大汉对他娘的话将信将疑,主要是每次都这么说,结果一问,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
他再次开口问道:“你确定没有说谎,真的是无缘无故动手?”
老太婆哪里肯承认是自己的错,依旧在那里胡搅蛮缠,“我只是说自己是吴家的二婶,她既然是梅花的朋友自然也该如此称呼,主仆二人就不乐意了,说我根本不配……”
春兰听到老太婆在那里胡言乱语,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撸起袖子便如一头愤怒的雄狮般走了过去,“你这老太婆可真会信口雌黄,若不是你先骂我家夫人没教养,还有小贱人,我岂会动手?看来刚刚那两巴掌打轻了。”
在场众人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老太太为何挨打,要他们说,这打得确实太轻了,否则,这老太婆怎会如此不知悔改。
“难道不是吗?你们见到长辈不打招呼,不就是没教养吗?”老太婆听到大家的议论声,如跳梁小丑般强词夺理地说着,想到那两巴掌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看到春兰走过来,赶忙躲到了儿子身后。
“你算哪根葱啊!有啥资格,让我朋友称呼你一声二婶,你也配?”
梅花嫂子一出门,就看到了大门口站着的主仆二人,以及两个可爱的孩子,当然也把老太婆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太婆见梅花嫂子出来,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继续喋喋不休,“我公公与你家男人他祖父可是同宗同源,虽不是同一个祖父,但却是同一个曾祖父,我让你朋友称呼我一声二婶有何不妥?”那副嘴脸,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梅花嫂子加快脚步,来到大门口,对着躲在儿子身后的老太婆说道:“你这人真是不知所谓,还真以为大家喊你一声二婶,便是对你的敬重,那不过是看在大山的情面上罢了,如果没有他,谁会搭理你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婆子,依我看,真是打得太轻了,如果让陈掌柜听到你骂他媳妇,只会打得更狠。”
老太婆的儿子一听这话,再结合小溪的穿着,便知他娘惹了不该惹的人,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的他,赶忙给小溪赔礼道歉,“这位夫人,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娘这次,我带她向您道歉。”说完,就弯下腰给小溪施了一礼。
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哪里有时间与个老太婆掰扯,便摆了摆手,“罢了,希望这次的事能让她吸取一些经验,否则,以她这副德行,日后恐怕还会给大哥惹下祸端。”
大汉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得发烫,只觉得丢人至极。再看他那个酷爱惹是生非的老娘,不仅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有些不服输,像一头好斗的公牛,想要上前与梅花嫂子理论一番。
见此情景,他气得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来,拽着老娘的手就往屋里走。被拖着走的老太婆,就像一只被激怒的老母鸡,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你这个窝囊废,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们打人就不对,你非但不帮我报仇,竟然还如此对待我,你个不孝子……”
老太太的谩骂声如同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直到被儿子拖回房间,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梅花嫂子看了眼依旧围在大门口的百姓,嘴角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朝众人摆了摆手。
大家见没啥热闹可看,这才渐渐散去,只留小溪主仆二人,及两个全程没有发出一声的兄妹俩。
“小溪,真是不好意思啊!那老太婆她就是个疯子,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春兰也值得表扬,你可是第一个敢对她动手的人,别人躲还来不及呢!”见众人散去,梅花嫂子这才来到小溪近前,抱起两个孩子亲昵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