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你若不信,大可摸摸我的胸口。”陈家瑞见冬梅将信将疑,便一把抓起她的手,朝自己胸口处按去。
虽然隔着一层外衣,但冬梅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怀中的硬物,那到底是何物?竟然真的是银锭子!
“瑞哥,你赶快把它送回后院,免得一不小心弄丢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冬梅喜出望外,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激动、兴奋、还有那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小窃喜,在心中翻涌。
她万万没有想到,刚刚那个食客竟然如此慷慨大方,区区五张皮子,就为他们带来了四十几两银子的丰厚收入。
“好,我这就回去把它藏好。不过,晚上咱们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呢?”陈家瑞轻声细语地说着,主要是冬梅过日子太过节俭,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
“好,就算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家里有只母鸡,最近蔫蔫的,好像生病了,晚上就把它给炖了吧!瑞哥觉得怎么样?”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冬梅又怎能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呢?
“太好了,知我者,非娘子莫属,”陈家瑞喜不自禁,没想到冬梅如此善解人意,还没等自己开口,就主动提出要杀鸡,顿时心花怒放。
若是此刻不在街边,他真想紧紧地抱住冬梅,狠狠地亲上一口。为了避免被人说自己轻浮,他只好强行将那股蠢蠢欲动的冲动压制下去。转身迈步,朝着后院走去,准备去把银子藏起来。
码头上,小夫妻俩因为发了一笔小财而欣喜若狂,而镇上的后院,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娘子,你就随我去看看嘛!之前你不是还抱怨整日呆在后院烦闷无聊吗?正好可以陪你出去散散心。”陈家旺紧紧拉住小溪的手,苦苦哀求道。
这些时日以来,自己都未能陪伴妻儿,为了弥补这份亏欠,陈家旺执意要带小溪去布庄,其实他心中还有另外一番盘算。
“我都说了有衣裳穿,无需再去挥霍银钱,你为何就是不听呢!”小溪的眼中满是无奈,面对这个男人,她真是束手无策。
别家相公生怕婆娘挥霍无度,出去胡乱花钱,而他却截然相反,巴不得自己的妻子每天都出去买买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男人负责赚钱养家,而媳妇只需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你就当陪我出去逛逛,好吗?”陈家旺开始施展温柔攻势,说话时,他眼中的柔情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小溪被缠得没了办法,只好应承下来,心中甚至已盘算好应对之策,到了布庄,一律说没看上即可,她才不信,相公还能强迫她买不成。
“太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外衣,就穿那件大红色的长裙如何?”陈家旺永远无法忘怀小溪第一次穿上这件长裙时的模样,简直美若天仙。
大红色可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它对肤色的要求极高,而小溪的肌肤白皙如雪,与这颜色简直是天作之合。若不是她走路时,没有大户人家小姐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恐怕真会被人误认为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
“会不会太过艳丽了些?”那匹料子也是相公为她挑选的,小溪仅仅穿过一次,总觉得这颜色有些过于耀眼。
“只有丑人穿上才会显得颜色过于鲜艳,娘子生得如此俏丽,不仅不觉俗气,反而更加美艳动人。”言罢,陈家旺便迫不及待地去衣柜中翻找起来。
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小溪自然也不例外。听了男人的话,她便如那柔顺的柳枝般,不再反对。
须臾,陈家旺便找到了那件大红色的长裙,“娘子,你先换上,我去选簪子。”言罢,他便再次来到衣柜前,将手伸向衣柜最底层,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装满各种首饰的木匣。
轻轻将盖子掀开,那琳琅满目的金银首饰,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