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盆里洗净了手,她擦着手问妇人。
“生产至今恶露的量都没小过吗?”
妇人张了张口,“没有。”
“没有?”
肖芙娘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要把情况如实说来,稍有偏差这情况区别可就大了。”
妇人急了:“我刚刚说错了,中间有过几天恶露少的时候,大夫,你可得帮帮我。”
“恶露少的时候,是不是行房了?”
妇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点了头。
肖芙娘心里就有数了,这就是因为恢复期行房所引起的子宫内创膜出血。
等妇人穿好衣服坐到了椅子上,肖芙娘又给她号脉。
半晌,提笔刷刷刷写了方子。
“拿出去给伙计抓药,六碗水煮成一碗水,吃上五副就差不多了。”
妇人感激不已,“大夫,谢谢,谢谢你。”
看她抱孩子,肖芙娘又提醒了一句,“一月内可不能再行房了,想来你也知道恶露没排尽是不能行房的。”
妇人一脸为难:“大夫,您看能不能开些做这事没影响的药?我家那口子想的紧,我这不是怕不给他,他出来找别的女人嘛。”
肖芙娘冷了脸:“身子是你自己的,这么糟践下去,以后生育能力可就保不住了,你自己想吧。”
“什么?这么严重?”
妇人面色大变,这下不敢再找她开什么药了,抱着孩子拿了药方急匆匆要往外走。
肖芙娘补了一句:“你男人要是不乐意,就把我的话告诉他,要是他不信,就带来医馆这边,我亲自跟他说。”
“诶,好,好,谢谢大夫。”
肖芙娘叹一口气,对于这样的女性,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
不敢为自己争取和谋求利益,是时代造就的,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能做的,也仅仅是站在医者的角度规劝。
脑海中80点功德值到账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肖大夫,忙呢?”
一抬眼,许从南笑着走进来。
“刚忙完,少东家有事?”
“没事没事,我还以为今儿你这边医庐没人呢,谁能想到你把人留下了?”
他刚刚就在外头坐着,看得清楚,那位妇人本来都扭头走了的,不知道听到什么了停下来,后面又见肖芙娘把人带进去了。
就这个顺利程度,很快他们济世堂的名声就回来了。
“主动出击总比被动等待要好。”
“肖大夫这话说得好,对了,刚刚那位妇人进来,看的是妇人病吗?”
肖芙娘颔首:“是,这也是我把她叫住的原因,换到别的大夫那里,她也放不开。”
虽说医者面前无男女,但患者并不这么想,这个问题放到现代也依旧存在,更何况这是在古代。
“肖大夫也擅长看妇人病?”
“皆有涉猎。”
“那肖大夫你看,我写个牌子立在外面,说你会看妇人病的事情怎么样?”
“肖大夫你是不知道,咱们这医馆开久了就知道了,好些妇人都有点毛病,但大多数都是不敢看诊的,因为啥,咱这小地方没有医女,现在有了肖大夫你在就不一样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