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沉沉的梦中醒来时,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守在我床边的式神目光从窗外挪到了我的脸上,两仪式伸手替我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头发,贴心地问道“怎么样, 睡得还好吗”
我黏糊糊地靠近她,把自己塞在对方的怀里“睡得超级香对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杰背你回来的。”
啊我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在山上让他背着我走了那么久,也是辛苦他了。
两仪式抬起手缓缓抚摸着我的脑袋“你不用那么心急,一切慢慢来就好。”
我把自己放松下来, 舒服的眯起眼睛。
之后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首先得把横滨的那些人治疗好送回去,然后把芥川兄妹找个合适的学校读书, 再然后是关于盘星教的深入调查干脆找几个去卧底好了
而另一边, 某个组织也在讨论着卧底的事情。
“关于东京的那个咒术特务科,你们有什么想法吗”银发的男人敲了敲桌面, 视线扫过被叫来的几个人。
甚尔淡淡扫过在场的四五个人一一辨认了下,大概都是组织里被重金聘来的诅咒师,就连自己也在其中, 本来他以为琴酒会像平时那样随便丢下几个任务就走,没想到这次竟然把话题转向了咒术界。
“这琴酒你这是想对咒术师下手吗”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摸索起他的意思“不是我说什么,想对那些人下手真的很难诶”
琴酒的眼神冷冷地盯住他。
男人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话也停在嘴边不敢继续说。
然而琴酒却闭了闭眼睛“继续说。”
甚尔收回视线觉得有些无趣的玩起手里的打火机,脑袋里想的确实今晚回家买什么菜做给自己媳妇吃。
“诶, 那我继续说了。”男人讨好地笑了笑,清了清喉咙后稍微抬高声音说“我说下手很难的原因有几点, 首先咒术特务科是由咒术界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创建的, 大家也知道禅院家那几乎失传的术式十种影法术, 现在的继承人禅院真琴正是继承了这种术式,并且能力比历代的家主都更加出众。”
“其次就是这个特务科建立到现在,其中混杂着许多咒术师、窗、辅助监督以及医疗后勤,有传闻,说有将近一半的都是禅院真琴的式神在其中。如果琴酒你要对特务科下手的话真的很容易会暴露啊。”
“”
在场的其他几位诅咒师也沉默着,有几个偷偷交换了视线都没有说话。
琴酒睁开眼睛,笑容露出危险的味道“那又如何,你们拿着钱总该做点什么吧。”
高大的男人站起身“上次的就是因为他们破坏了那位先生的计划,所以我需要你们想办法进入那个组织里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不想看到他们再破坏任何计划了。”
卧底
甚尔回过神有了点兴趣地挑眉,距离上次见真琴过去多久了要不就趁着这次机会溜回去吧。
他暗搓搓地想着然后在一片沉默中笑了起来“好啊,那我去卧底。”
卧不卧底无所谓,他只是想正大光明的赚双倍的钱。
所有人都诧异的望向他。
其中一位年长的老人拄着拐杖眼神深邃地盯着他“禅院甚尔,你该不会想趁机回禅院家背叛组织吧。”
这话说出来许多人也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或怀疑或警惕地看他。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你离开禅院家时禅院真琴待你一直不错吧”
“该不会离开禅院家这一出就是演习吧”
“那又如何。”被众人质问着,甚尔漫不经心地打断道,那双绿色的双眸如狼一般森冷“老子讨厌禅院家,还有不要叫我禅院,我改姓伏黑了,下次再叫错小心你脖子上的玩意落地。”
这位天与咒缚的实力所有人都是见识过的,对方一把刀不用任何咒力,只是光凭强大的和优秀的体术就能将他们在场所有诅咒师打倒。
琴酒并没有阻止这些诅咒师之间的猜疑。
拿人钱财,这些人拿了钱就该好好出力完成任务,至于过程他完全不在意。
“负责这次卧底的还有另一位组织的成员,之后他会来和碰面。”琴酒迈开脚步走到了黑发的男人身侧,他瞥了眼不为所动的人,如蛇在耳边轻声告诫“不要让那位先生失望,长岛冰茶。”
“”甚尔没说话。
失望就失望呗,反正他从始至终都在为一个人办事。
“跟我过来。”
甚尔抓了抓脑袋随意地走在他的身后。
屋内剩下的人如成群的麻雀般举在一起,哪怕在诅咒师里天与咒缚也是被孤立的存在。
琴酒将他带到了地下车库让他在原地等着另一个队友,然后自己就上车离开了。
“真是会使唤人啊”徒留原地的甚尔叹了口气。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身后传来了声音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他的后面,从里面走下来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略黑,一双蓝色的眼睛细细打量着车前的人。
“长岛冰茶”
“你就是我队友”
“那应该没错了,我的代号是波本,对外可以叫我安室透。”
安室透不是叫降谷零吗
甚尔稍微打起精神仔细端详了眼前的男人,无论怎么看都和诸伏景光给自己看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