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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乐天和布朗基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这个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就在布朗基回城之后,蒙马特高地的老酒馆内,开了一场密会,并爆发了一场级别非常高的争吵。
争吵的激烈程度并不算大,但是参与这场争吵的人级别却非常高,追随布朗基的弟子们,也就是说工人运动的最高领导者们,都参与了这场密会。
会议结束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但是很诡异的是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一种蠢蠢欲动的光芒。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巴黎城内的冲突加剧了,工人运动和那些资本家中产阶级们终於爆发了流血冲突。
今年的冬天出了奇的寒冷,塞纳河已经全部封冻,夜里的温度甚至逼近零下二十度!
缺衣少食的民众大规模的被冻死,就在布朗基回城的第二天,上午收屍队居然收走了423具屍体。
这是整个冬天,冻死人数最多的一天,全城都轰动了,人们看着大街上被拖在雪地里的屍体,一眼望不到头所有人心中都浮现出绝望的神情。
巴黎公社紧急会议发誓要杜绝这样的惨痛代价,并在会议上全票通过了物资统筹令,在命令中他们第一次公开宣布,全巴黎所有人的财产要全部公有化共同抵御1870年的寒冬。
这下全巴黎的富人们都疯了,以前虽然有物资统筹但是却从来没有落实到白纸黑字的程度,巴黎公社这样的声明就是摆明了要越过临时国防政府,要自己进行施政了。
特罗胥暴怒了,他向全城发布公社的统筹命令是非法的,并再次重申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资产阶级能够生存的法律根基是什么?说到底就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英国人早就喊出了‘我的房子,风可以进,雨可以进,但国王不可以进’的嚣张口号。
而英国的皇室也默认了这样的口号存在,正是这种对资本的保护,才让资本主义经济得到了发展。
眼下公社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临时政府的忍耐底线!
你说因为战争,你把富人的粮食充公了,把多余的服装都给抢走了,十五法郎、三十法郎的这些小额典当品也都白还给穷人了。
这些都能忍,毕竟是国难当头,谁也不假装看不见吧!
但是当你白纸黑字要求所有财产都要统一分配,整个巴黎连苍蝇蚊子都要充公了,这可就是掘了资本家的根儿了。
这是所有资本家绝对不能容忍的,甚至连一次口子都不能开,你也别说什么战争期间、严寒冬天的特殊情况。
有第一次的先例,就会有第二次,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特罗胥下令全军一级戒备,而那些早就已经忍够了的资本家们也放弃了最后的妥协,准备和公社拚命了。
枪声终於响起来了,那是绝望的富人守护自己最后的一间别墅,他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终於选择了暴力抗争。
只要见了血,人性就立刻沦丧,国民自卫队立刻开始反击!
“开火……打死他!这些皇帝的走狗,吸血的贪腐贵族,就是他们把祖国搞成这个样子的!”
“想抢走我的房子,就从我的屍体上踏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