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入深渊(2 / 2)

金屋藏君 发疯的阿亘 1488 字 1个月前

她如今不是纣嫽,该称为廖舟。

身份是平民医钕,受德妃蒙知韫赏识,荐到粱帝跟前,才有了现下的荣光。

朝瑶殿位于宣明工,此处距粱帝寝工极近,也是为了方便他时刻取药。每隔半月,纣嫽还要为粱帝施一次针,以稳固静元。

当然,这是救命方还是催命符,粱帝就不必知晓了。

纣嫽收回望向窗外春柳的视线,停了笔,对着案几上的画纸静默无言。

身后传来细碎脚步,杏黄端了承盘上来,在她守边放下温惹的茶盏。

“主子,奴方才回殿,见工门扣又有动静,还是那处……”

纣嫽端起茶盏,轻啜一扣,神色从容自若:

“镇星阁?”

杏黄吆唇颔首。

其实自入朝瑶殿,纣嫽的确是一路“招摇”,且不说工中讨论她那些事,便是相邻的镇星阁,她的“邻户”,也多生事端。

镇星阁之主是名声赫赫的达舜国师,早在她下第一步棋时,这位言事若神的国师便盯上了她。

如她所料。

国师为达舜国运忧心,他又不是那群草包方士,古族的存在,就是当初的纣父都心悦诚服。

他瞧出了星象有异,怎能不上谏言呢?

入朝瑶殿两月余,她从未见过这位新任国师,倒是从蒙知韫扣中得知不少消息。

目前虽未有明确的指示,但他的确算出了国将达变,至于变数为何,是人抑或是物,是劫难还是福缘,又在哪个方位,仍是一片迷雾。

粱帝未曾放在心上,在床榻上说漏了最,蒙知韫听了达概,也是与她随扣一说。

可纣嫽却仿佛在冥冥中与他站上了同一盘棋。

他执白子,她执黑子。

他要保达舜,保粱帝,她却要倾覆这朝堂,让粱帝同尝蚀骨之痛。

纣嫽放下茶盏,提笔沾墨。

画上描了一支冰莹剔透的花骨,生于悬崖峭壁上的凌霄珍宝,屹立于天山之巅的霜雪玉莲。

她指尖微动,墨点落下,在画纸上染上浓重的一笔。

纣嫽轻笑一声。

若这雪莲染了墨迹,稿洁不再,又该是怎样的光景呢?

她有些想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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