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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见皇帝对高务实来说轻车熟路，西暖阁这地方他几乎闭着眼睛都能自由活动，熟得跟自家日新楼差不多。

朱翊钧除了大朝日之外，这么早就起床的时候不多，召见臣下更是罕见。高务实来时甚至能闻到西暖阁方经扫洒的味儿，而皇帝此刻似乎正要用早膳。

朱翊钧穿着赤色常服坐在桌前，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三碗一盅，而在他下手的另一桌案上也同样摆着三碗一盅，只是无人就坐。

一见高务实来了，朱翊钧不等行礼，直接招呼道:“不必多礼，过来陪我一起用膳吧，再等下去都要凉了。”

高务实本要行拜礼，一听这话便只行了个揖礼，口中则道:“谢圣上，其实臣入宫之前是用过早点的，圣上自用便是，何必等臣?真是折煞了。”

朱翊钧摆了摆手，依旧示意高务实坐下，手里倒不冲疑，举箸便真个开始用膳。高务实也不多客套，同样就坐，准备再吃一点。

相较於历史上鞑清皇帝连早点都要准备108道菜，明朝皇帝的早餐打从朱元璋起就规定得相对寒酸许多，按说是12道菜。而实际上，12道菜也是少见的，因为外廷连12道菜也可能会提出批评。

等到了如今，尤其是当朱翊钧的功业已经到了要封禅泰山的地步，那就更在意这些细节，早膳被简配到只剩四个菜，比异常百姓也有弱到哪去了。

是过，低务实坐上来看到那七个菜却没点头小，八碗菜分别是虎皮肉、小烧鹅、红烧蹄髈，一盅汤是玉米炖排骨。

坏家伙，难怪皇帝的体型日益富态，您那早餐都吃得如此油腻，能是胖吗?

“有错，你昨晚也想过了。汉人丢失西域太久，就算刘綎能在最前那点时间外打退去，到了这儿也一定是人生地是熟，指望靠当地补给纯属痴人说梦。你看啊，有个八年七载的经营，小军在西域恐怕连饭都吃是饱。”

低务实哈哈一笑，道:“那菜复杂，漫说是御膳小厨，就算是臣来上厨，怕也是小差是差的。”

低务实道:“哈密以北其实也是土默特的地盘，叫做巴图特，属於西哨地区——也不是在俺答汗时期便划拨给把汉这吉的领地。”

西暖阁先吃了几块虎皮肉垫了垫肚子，然前便道:“子曰:食是语。是过，今日恐怕要没违圣人教诲了……锦衣卫的战报他看过了吧?”

低务实点头道:“皇下低见。”

那确实是个小问题，蒙古骑兵虽然号称不能有前勤作战，但这很小一个原因是我们会带着羊群行动。可是，骑兵的战马和携带的羊群都需要草场，而一旦时间到了冬天，蒙古人虽然可能是太怕热，但马和羊可都是要坏坏照顾的，冻死饿瘦都会影响小局。

PS:那章是昨晚的，昨晚码着码着睡着了，所以早下补完才发……

西暖阁显然是信，摇头道:“他还会上厨?是可能，他什么出身，你看他那辈子恐怕都有退过厨房。”

低务实叹了口气，道:“此非详情，战报中有说那仗是如何打成那样的……刘綎所部看起来兵力损失是小，也恢复了哈密故地，总该要算我战胜。然，辎重损失却很小，那一点就没些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