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面停着几辆牛车,有几个妇人和少女正在供佛,裴子云看了一眼,只见这几个妇人都体态窈窕,容貌甚美,看了前来的学子,却抿嘴一笑。
“虽说此世界风气还相对开放,不过也有点过份了吧?”裴子云暗想着,这时张d玉走了过去,拿出一锭的银子,放在功德箱上,这时这和尚微睁了下眼睛,见着是锭银子,不由大喜,伸出手掂量下,这分量有十两,不由大喜:“原来是贵客上门。”
接着是唤来一个小沙弥来引着路,见着这和尚这模样,众学子都哑然一笑。
沙弥引着众人在这寺庙里参观,只见这是什么殿,供奉哪位菩萨,这是哪位殿供奉哪位菩萨,一一介绍,这时裴子云觉得有些内急,问小沙弥茅房在何处,小沙弥说着:“往后去,右拐便是。”
裴子云跟这小沙弥道谢,向着茅房去,进了茅房,只见这有几间,刚蹲下,这时有着两三个和尚进来。
不一会就有着声音,听着这是一个大嗓门和尚,此刻压低着声音和余下和尚聊着,开始只能隐隐听着:“美妇人,上香,极好。”
隔着几间,又压低着着声音,裴子云听着就觉得不对。
这时,又听着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没有压着嗓门,裴子云这时听的清楚:“师兄,前些日子,我见着一个少女,真美极了,最多只有十六七岁,胚子是长开,看穿着打扮也不富贵,那些美妇都不如,只可惜,才见着,还没好好看,少女就急急忙忙求着祈愿符就走了,没有留宿!”
“是求着祈愿符走了?师弟下次见着这少女来还愿,就说还愿就得在寺庙里住上一晚,才更显得诚心,到时……”说到这里,这和尚笑了起来。
裴子云听着,心就一沉,这寺庙有问题,这时侧眼看去,只见三个和尚,其中一个和尚看见了――比常人高出一头,脸黑得古铜一样,前额、颧骨、鼻子都比常人高凸,紧绷绷块块肌肉绽起,心下已骇然。
目光而去,这和尚似有所觉,回首看来,裴子云连忙收回了目光,心里暗凛:“这和尚和那个黑风盗山贼不一样,是有武功在身。”
穷文富武,任何武功没有酒肉不行,少林武僧都特许食肉,寻思看着这银龙寺的规模,想必不缺这些银子。
听着外面几人离去,匆匆出了茅厕,一出去,一阵风掠过,带着雨丝,眯着眼望着丝丝细雨,竟然打了个寒噤,只是想着:“银龙寺这样内情,却没有闻到风声,真是不可思议。”
“而且张d玉还提议来这里,他是圣狱门弟子,这圣狱门我所知不多,但也知道,有魔门的外号,大体上就是以情入道,游戏花丛――这说的好听,其实就是采花贼的勾当,采阴补阳的三峰道法,并且内部也常有易妾之事,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
“前世十年后事发,被官府抄家,也没有听闻银龙寺的消息,或这是大丑闻,所以掩盖了?”
裴子云踱在走廊,寻找着童生,一时也不说话,不多时就听到了人声,发觉众人都在一处偏殿,一时安心,准备寻着机会就离开。
唐真见了裴子云, 笑着:“你去了好久,僧人都去准备素宴了,据说这素宴,虽是素,吃起来却和肉一样,格外香。”
裴子云冷笑,暗想:“还不是加了肉汤,这是古今素宴的一贯把戏。”
还想说话,就见着张d玉称赞一副观音图,朱浩就笑着:“我来看看!”
说着,伸手去拿,不知道碰了什么,只听格格一声,突一个观音像就移了开去,只见出现一个大洞,洞下是地下室。
恰这时有着几个大和尚,都是赤身裸体,搂着几个妇人,这几个妇人看着眼熟,却是不久前上香的女人,大半已脱了外面衣裳。
见着此景,裴子云一惊,就要向外逃,只见大殿功德箱的和尚正巧命人抬了宴过来,一见就变了颜色,一闪进来,就将门给关上。
“被发觉了!”几个洞内大和尚,见着有着光透了进来,见着十多个书生在外面,就扑了来来。
“不妙,落了贼窝了。”唐真大惊。
听着声音,地洞又十多个和尚冒了脑袋出来,为首的人就是刚才看见的古铜大和尚,不由一阵狞笑:“我说突没了动静,原来是有书生闯进来了。”
“你们原本可以吃素宴,现在只有吃杀头宴了。”
裴子云见这功德箱的和尚,就向着怀里摸去,那里就藏着匕首,只是没有道法,没有带剑,还在思虑,见这十多个持着戒刀的和尚自地下室内出来,不由心里就一阵发凉。
“坏了,怕是冲不出去了。”
就听着古铜色的和尚一声吆喝:“把这些书生,全部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