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
中午歇息,这些骑哨没有披甲,武器也放在一侧。
在大徐,或者说任何一个朝代和军队,骑哨是各营精锐,待遇也相对优厚,人死了还会子孙加赏,唯一的就是正因为专业化,所以很难晋升——你晋升了谁干这个活?
“不对,那里起了烟尘,必有大军,快去查验。”伍长带数骑在三十里处查验,这时远望,看见了烟尘,丢掉了干粮,立刻站起来说着。
“是。”数骑小心谨慎奔去,马的四蹄包着布条,免得惊动。
只见大股朝廷军正在行军,大部分是步兵,但有着哨骑巡查,远远看去,有上万人。
正在探察着,突伍长低喝一声:“停。”
众人都停了下来,蹑手蹑脚看去,只见不远处只有一百米左右,有哨骑而来,有十骑左右,大部分是有着铜钉的纸甲,其中一人是皮甲,却打的是朝廷旗帜,诸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快退,回去报告消息。”
骑哨的责任可不是拚杀,而是报告情报,这情况明显是大军抵达了,别说杀不杀得过,就算杀过,有了动静,立刻就是围剿上去。
一行人才拉着马退了过去,但不巧,一马就叫了一声。
“骑兵?”对面的哨骑立刻发觉了。
“是贼营的斥侯。”中间一人眼神就带着杀气:“杀掉,不能放过。”
“是!”
这些骑兵抽刀扑了上去,而济北侯骑哨,拉缰转向就逃。
大帐
“国公,朝廷军到了,斥侯传信,人数有数万,埋锅造饭,烟火冲天,必是朝廷主力。”济北侯正阅着案卷,有人急报。
“什么?来了?”济北侯站起来,在大帐内踱了几步,眼神凝重,神色显得有点忧郁,问了具体的情形,足有片刻没有说话,良久,叹了一口气坐了,说:“看来虚张声势吓唬不了裴子云,这朝廷大军还是来了。”
沈直说:“国公,或我们暂避?裴子云还在三十里外,我们撤离来得及,要不我们恐要陷入两面夹击的境地,现在虽士气稍振,可却是无源之水啊!”
听着这话,济北侯踱了几步,叹了一声:“冲了,不能退了,大军徐徐逼来,却不急进,他是在逼我决战,可我还不得不决战。”
“我军现在得了璐王册封,我军士气大盛,虽是虚火,也堪一用,而粮草也充足,可以一战。”
“要是退却,士气顿跌,再难恢复,再说我军已损失了三郡,要是一退到州城,顿时就给朝廷军从容调动集中,外面二郡根本抵抗不住,而州城虽坚,变成了孤城,我们又能守多少时间?”
“你要决战,那就决战!”这时,济北侯将着长刀拔出,插在桌上,刀柄在桌上不停颤抖了:“三十里是一天日程,传令下去,今夜就杀了牛羊猪,全军肉食饱餐,补充体力,准备大战。”
“是,国公。”沈直听了,大声说着。
扎营·大帐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风吹着树叶杂草乱颤。
“真人,快下雨了。”陈永站在裴子云大帐口,看着天空说:“大雨将来,恐怕数日内难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