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以为陆海棠会害怕。
结果陆海棠就这么坦荡荡的承认了。
“是,臣妾是掴了齐贵妃。”
“皇上不会又要说治臣妾的罪吧?”
“还是说,齐贵妃不该被臣妾掴掌?”
“你倒是说说,齐贵妃又怎么该被掴掌。”徽宗帝再次给气笑了。
“其一,齐贵妃是贵妃娘娘,当给后宫的姐妹做出典范。”
“然而齐贵妃一人霸占圣宠,后宫的姐妹并未承受雨露均沾,难免不会心中生怨,”
“其二,齐贵妃作为贵妃娘娘,后宫暂时的主子,不均衡盛宠也就算了,竟然还设计嫔妃,挑唆皇上、”
“那一天臣妾明明是前去栖凤殿质问齐贵妃为何阻止皇上派兵增援家父,可是等着皇上匆忙赶到栖凤殿,齐贵妃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有意让皇上误会臣妾是因为拈酸吃醋找齐贵妃麻烦,害的臣妾险些枉死在皇上手上、让皇上成为杀死忠烈的昏君、”
“就凭这些,难道不该被掌嘴吗!”
陆海棠条理清晰,言之凿凿有理。
竟是让徽宗帝无法反驳。
骂自己昏君的是她,没让自己背上昏君骂名的也是她。
徽宗帝从来都不知道陆海棠口才这么好。
说起来两人接触不多。
都是良妃陆海棠跑去御书房门前,或者在通往早朝的宫道上堵截自己。
心情好的时候自己会敷衍几句,心情不好干脆就把侍卫唤出来把人拦下。
那时候良妃也会因气急说出些没规矩的话。
不过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还真是没有。
偶尔无意中和齐贵妃提起良妃,齐贵妃也是笑着说:良妃妹妹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性情耿直,不懂那些弯弯道道。
所以对良妃的认知就是:只会舞枪弄棒,胸无半点墨。
然而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看似在说掌掴齐贵妃的原因,实际上却是在告齐贵妃的状。
看来自己对这良妃是当真不够了解。
徽宗帝心下千思百转,面上威严依旧。
“这么说来,朕还要奖赏你了!”
陆海棠:“皇上要是想赏臣妾些银两,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都断了明月殿的伙食了,差不多三十口人等着自己养活呢。
虽然自己手上有钱,但是谁会嫌钱多啊。
呵!
徽宗帝气极反笑。
姑且不论齐贵妃是否如良妃所说,故意设计挑唆,就是良妃这嚣张的性子,必须要治一治!
“大胆良妃!”
徽宗帝突然发飙。
“小小一个良妃竟是以下犯上,胆敢掌掴贵妃娘娘,藐视宫规,朕若是不治罪,岂不是要翻上天!”
“皇上准备治我什么罪?”
陆海棠干脆连‘臣妾’都不自称了。
“砍头还是杖毙?”
“还是说杖责几十板子丢出宫让我自生自灭?”
要真是打几十板子丢出宫,还求之不得呢。
正好不用自己浪费精力想办法了。
“你!”
徽宗帝气的不轻。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陆海棠现在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反正自己老爹还在拼死拼活的为大宣卖命呢,谅这年轻小皇上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怎么样。
陆海棠捏住了徽宗帝的要害、有恃无恐。
徽宗帝被气的头疾犯了。
李德福一边差人去请太医,一边偷偷的对陆海棠作揖。
小祖宗诶,求求你快些回去吧,可别再气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