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爱妃这晚膳哪里是粗茶淡饭,比朕用的晚膳还要丰盛。”
陆海棠无语的瞥了徽宗帝一眼,拿起彩月的那一福碗筷。
“这几道菜可是爱妃做的?”
陆海棠:“皇上看着臣妾像是会厨艺的人吗?”
“臣妾的手只会拿兵器。”
徽宗帝:要不是在边城时每日都去朕的营帐里开小灶,朕还真就信了。
“爱妃此言差矣,说起来厨子用的刀也可以当做兵器。”
兵器你个大头鬼!
陆海棠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拿起勺子就要给自己盛饭。
李德福:“娘娘还是让奴才来吧。”
皇上和娘娘两个,一个个的都自己动手用膳,显得他这个当奴才的倒是多余了。
李德福忙不迭的从陆海棠手上接过碗,帮着盛上了米饭。
而后问道:“皇上要不要奴才也——”
“为朕也盛上一碗!”
不等李德福的话说完,徽宗帝就把碗推了过去。
看着沾着红彤彤油花的碗,李德福抽了抽嘴角。
皇上,咱们现在是在宫中,不是在边城,不至于多一只碗都没有。
正巧彩月用托盘托着碗进来。
李德福连忙的对着彩月招手。
将托盘上的碗拿了过去,为徽宗帝添上一碗米饭。
这样一来,彩月又没的吃了。
陆海棠:“再去安公公那里要些食材,大不了给些银子。”
彩月心中委屈,彩月不敢说。
微微一福,道:“娘娘,奴婢一会吃些板栗酥和马肉干就行了。”
陆海棠和徽宗帝一路上可是烤着板栗和马肉干回京的,听彩月这样说也不觉什么。
李德福不淡定了。
良妃娘娘身边的奴婢伙食都这么好吗?
晚膳吃板栗酥和马肉干还这么委屈。
要知道,宫中的奴婢一个月也就见着那么一丁点的肉星!
听着板栗酥和马肉干,李德福都跟着馋了。
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陆海棠看在眼里,对彩月道:“带着德公公一起去偏殿用膳吧,不用在这里服侍。”
“可是——”李德福想说,哪有主子用膳不用奴才服侍的。
刚开口,就听着徽宗帝道:“去吧。”
李德福跟着彩月去了偏殿。
陆海棠和徽宗帝两个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坐在桌前,没人服侍,更是没人帮着布菜,两个人都是自己喜欢什么,就动筷夹什么。
一开始陆海棠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吃到了一半才留意。
似笑非笑的看向徽宗帝:“皇上平日里用膳也是不需要服侍?”
徽宗帝即将夹菜的动作一顿,本能的看向陆海棠。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朕难得同爱妃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坐在一起用膳,还要奴才服侍作何。”
徽宗帝心里:说起来都是在边城的几个月养成的习惯,每日里都是跟着这女人坐在一张桌上用膳,哪里有奴婢帮着布菜。
呵!
陆海棠冷笑。
从来没觉得跟徽宗帝两人是‘恩爱有加’的关系。
“皇上还真是!”口是心非四个字陆海棠没说出来。
徽宗帝还没答应她离开后宫的事呢。
所以不能得罪。
“那押运官张锐自尽了。”徽宗帝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