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吧。”徽宗帝阻止了齐知画的动作。
语气称不上温柔。
在明月殿就寝三晚,连着两晚齐贵妃都是过去打扰,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分明就是故意。
“谢皇上体恤。”
齐知画虽然没有下床行见礼,也是在床上对着徽宗帝虚虚一礼。
看到齐知画头上缠着的布,徽宗帝不由得皱了下了眉峰。
那李嬷嬷说,贵妃娘娘疼的不停地用头撞墙,奴婢们拦都拦不出。
可是齐贵妃头上缠着的布,哪里有一点血迹渗出。
明知道齐知画是在装病,徽宗帝也是没有揭穿。
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问道:“爱妃可是感觉好些了?”
齐知画声音虚弱:“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已经好多了。”
“方才臣妾也不知怎么了,感觉这头里似有无数只针扎着一般,”
齐知画翘着兰花指抚着额角。
徽宗帝淡淡的‘嗯’了一声,转眸看向躬身候在一旁的张公公。
“可是有为贵妃煎了药?”
张公公:“回皇上的话,奴才们也不知娘娘是患了何隐疾,断然不敢胡乱煎药给娘娘服下的。”
徽宗帝微微颔首,继续问道:“前去传御医的奴才去了多久?”
“张公公,梁御医来了!”
不等张公公回话,前去转御医的小太监的声音就在寝殿外响起。
梁御医也背着药箱快步的进来。
见到徽宗帝也在,忙不迭的拱手行见礼:“微臣见过皇上。”
“嗯,”徽宗帝沉沉的应了一声。
梁御医连忙的去帮齐知画诊脉了。
徽宗帝就负手站在寝殿里,看着梁御医一开始是微微皱眉,渐渐的眉头越皱越紧。
徽宗帝:“爱卿可是诊出贵妃因何头痛难忍?”
梁御医:他能说贵妃娘娘除了体寒,有些气血亏虚再无其他症状吗?
当然不能。
当即起身对着徽宗帝躬身拱手:“皇上,贵妃娘娘当是染了风寒引起的头疾忽然发作,微臣开个方子,煎药喝上两天应当就会没事了。”
“嗯,有劳爱卿了。”
徽宗帝看着梁御医开了一张方子。
等着梁御医离开之后,沉声道:“爱妃身子不适便早些歇着吧。”
见着徽宗帝打算离去,齐贵妃戚戚艾艾的唤了声:“皇上——”
徽宗帝有些心软了。
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下来。
“若是朕留在栖凤殿就寝,爱妃还要顾及着朕,如今爱妃身子不适,还是早些歇息吧。”
“臣妾谢过皇上体恤。”
齐知画在床上对着徽宗帝虚虚一礼,神情颇为委屈。
徽宗帝微微紧了紧眉峰,转身离去。
陆海棠刚刚犯迷糊,就见着已经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蓦的睁开眼眸,一句话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皇上怎么又回来了?”
一句话,把徽宗帝给气笑了。
“爱妃不希望朕陪着就寝?”
陆海棠把锦被裹的紧紧的,只露出一颗脑袋。
仰着头看着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贵妃娘娘身子不适,皇上怎么也不多陪陪贵妃娘娘。”
徽宗帝咬牙冷笑:“朕又不是医治百病的良药,留在栖凤殿陪着齐贵妃又有何用?”
“爱妃也知道,齐贵妃身子不适,若是朕留在栖凤殿,齐贵妃还要顾及着朕,岂不是更是没办法好好修养。”
陆海棠:你是皇上,你说什么都对!
“皇上还真是善解人意呢。”
“朕当然善解人意。”徽宗帝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