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画故意为难,李德福自然不敢得罪。
虽说自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毕竟人家是贵妃娘娘。
现在看着是失宠了,可谁敢保证哪一天又会得势。
李德福连连的说着‘奴才不敢’。
偏偏齐知画还不依不饶。
“本宫看着德公公是敢的很!方才还是百般阻挠本宫前来服侍皇上,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还望贵妃娘娘见谅,奴才实在是担心扰了皇上休息,哪里有存了什么心思。”
齐知画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了下来,李德福也是诚惶诚恐,身子躬的不能再低了。
陆海棠看不下去了。
本来是想借着机会溜之大吉,毕竟马上就能离开后宫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跟着一个公公耍什么威风。
而且还是上了年纪的。
“贵妃娘娘故意为难德公公有意思吗?人都已经进来了,想服侍皇上就去服侍啊,又没人拦着你!”
“放肆!本宫教训个奴才与你何干?来人,给本宫掌嘴!”
一想到皇上身子不适,召的是陆海棠,而不是自己,齐知画就满心的嫉妒恨。
终于逮到机会出气,又怎么会放过。
彩月和李德福担心又着急,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跟着齐知画进入寝殿的是婢女青菊,年纪不过十几岁,不比李嬷嬷那般的狗仗人势。
所以听着齐知画吩咐,也是犹犹豫豫的不敢动手。
陆海棠冷笑。
“贵妃娘娘确定?”
齐知画冷冷的扫陆海棠一眼,没理会。
偏转头看向身后的婢女:“没听见本宫的话吗?还不快给本宫掌嘴!”
“这可是贵妃娘娘自己再三要求的。”
陆海棠说着,抬手就扇了齐知画两个嘴巴,一点都不含糊。
齐知画被扇懵了。
彩月和李德福两个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整懵了。
连同齐知画带来的婢女青菊。
唯一没懵的只有陆海棠一个人。
甩了甩手掌似笑非笑的问齐知画:“贵妃娘娘可是还要求帮着掌嘴?”
齐知画:“——”
终于反应过来,失控的扑向陆海棠。
“你这贱人!居然敢掴本宫的脸!看本宫不撕烂你!”
“何人大吵大闹,打扰朕休息!”徽宗帝不悦的声音响起。
陆海棠:小皇上醒的还真是时候。
齐知画一进来就大吵大闹的,不会是一直装睡吧。
不过不管是不是装睡,醒来的是时候就行了。
“皇上——”
听到徽宗帝的声音,齐知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
哭着就扑在了龙榻前。
“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臣妾得知皇上龙体抱恙,便急着前来探望,哪成想良妃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掌掴臣妾,呜呜——”
相较于齐知画扑过去告状,陆海棠的段位高出的可就不止一个等级了。
急忙的过去扶着徽宗帝坐了起来,还贴心的把玉枕竖起,让徽宗帝靠着。
嘴上还说着:“都是臣妾疏忽,竟是把皇上吵醒了,皇上可是还头疼?”
徽宗帝靠在玉枕上,扫了眼扑在龙榻前的齐知画,复又看向李德福。
“发生了何事?齐贵妃为何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