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弟子拜见老祖!”瞧着自洞天深处走出来的中年男子,老道士立即拜倒在地,痛哭流涕:“曹家误我天师道大事矣!”
从洞天深处走出的男子只有三十多岁,一袭古朴的道袍,身上流转着浓浓的魏晋风格,周身道道古老沧桑的气机在不断流转。
南天师道二代掌教,也是南天师道的兴起之人——陶弘景。
四百多年之后,陶弘景居然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再次重新降临於世间。
“起来吧,转眼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如今是何年何月?是何朝代?”陶弘景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看起来丝毫不像是活了几百年的人,反而像是一个才刚刚而立之年的男子。
“回禀祖师,魏晋已经灭亡,南北朝之后大都督张百仁异军突起,独尊天下,后大隋取北朝而待之,如今是隋后的李唐!”老道士几句话便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陶弘景点点头:“如今我道门可还兴盛?”
“道门依旧兴盛,不过佛门又卷土重来,图谋不轨,如今天子欲要兴佛抑道,我道门的日子难熬啊!”老道士悲切道。
陶弘景点点头,对於他来说这都不算事,不过活着的感觉真好。
“老祖不可大意,世尊居然转世归来重铸金身,不然我道门也不会被压制的这般惨!”老道士瞧见陶弘景的表情,连忙开口提醒了一声。
“世尊?他居然复活了?”陶弘景闻言悚然一惊:“果真是大世,就连世尊都活了!怪不得佛门得了大势!世尊可是在我天师道巅峰之时,也要忌惮三分地存在。”
“那这张百仁又是何人?曹家居然不惜请动圣旨,欲要诛除此人?”陶弘景不解,挥了挥手中圣旨。
老道闻言比之前提及世尊还要凝重高三分,面色肃然道:“弟子然不知老祖修为,但怕老祖也不是那张百仁的对手。”
“哦?居然有这般厉害?是何方大能转世?”陶弘景好奇道。
“后起之秀”老道士道。
“后起之秀便有这般本事?”陶弘景愣了愣神。
“老祖不知,张百仁有大机缘、大运气,得了五道先天神祗化身,就算世尊面对此人也需退避三舍!自从其出道以来,纵横天地几十年,对内压服天下各路修士,对外草原蛮夷闻者惊惧,打遍天下从未败过!”老道士的眼中露出一抹憧憬。
不败,就是无敌!
“好厉害的人物,不愧是大时代,有天骄出世!”陶弘景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老祖,要我说如今时代变迁,咱们何须在理会曹家?如今天下是李唐的,但却与涿郡共江山,人家手下至道强者都不知道有多少,老祖您虽然厉害,但去了……去了怕也未必够人家一口吃的!”老道士苦口婆心的劝着道:“曹家为何请我天师道出手?还不是曹家自己拿张百仁没办法,折损了不少好手!就连曹操的儿子、儿媳妇都已经折了进去。”
陶弘景苦笑:“这是祖师法旨,我又能如何?岂有我拒绝的余地?”
话是这般说,但说到底还是陶弘景不曾真的将张百仁放在眼中,这是属於老一辈强者的莫名骄傲、优越感。
是人都知道,越是上古的强者,修为本事便越厉害。
就像一家公司,老员工在新员工面前,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一样。
身为上古强者,自然是不大将当今强者放在眼中的。
听了陶弘景的老道士闭嘴不言,陶弘景将圣旨收起来,方才道:“寻个地方,待我恢复实力,再去涿郡探探底细。”
青灯悠悠,张百仁坐在张丽华对面,
手中持着白色棋子,左右摇摆不定。萧皇后抓着张百仁胳膊:“都和你说了,叫你断,你不信,这回被人家屠龙了!”
听了萧皇后的话,张百仁眨眨眼睛,眼中满是懵逼:“你之前是这么说的吗?你明明叫我粘的好吗?”
不过张百仁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自然知晓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只能抛下手中棋子:“罢了!罢了!算你们赢了!”
说完话张百仁轻轻一叹,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的星空,正要说话,却忽然只听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都督,大事不妙!”
“发生什么了?”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始毕可汗居然率领本部兵马,直接向长安城扑来,探子说始毕可汗气势汹汹,只怕来者不善,欲要血洗中原”左丘无忌道。
“猖狂”张百仁攥紧了手中棋子:“突厥打到哪里了?”
长安城
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八百里加急的喊叫,惊动了长安城的无数权贵。
深宫此时仿佛铁碳落入了冷水中,霎时间沸腾了起来。
李世民自闭关中走出来,瞧着手中的八百里加急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道:“召集众将士前来议事!”
深夜
长安城鸡飞狗跳,群臣带着疲倦来到了皇城,李世民摊开地图,打量着手中图纸不语。
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