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踏入天道之后,更是七情六欲在不断变淡、消失,你日后莫要在我身上耽搁时间!”
圣姑闻言不语,过了一会才扭过头,抿着嘴唇向大殿中走去:“你随我来吧。”
迈过二十四道白玉台阶,便是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地面上仙文道道,流淌着大道仙音,数不尽的玄妙在其中不断波动,其上无数法则隐匿,若有人胆敢破坏地面,必然会遭受那无数法则的轰击。
一眼看去,神庙却是普普通通的神庙,看起来毫不起眼。在瞧那神庙,正中央乃是一道道晦涩的门户,历经无尽岁月历史沧桑,似乎在滚滚时光长河中走来,有无穷景象在其中流转。
门户只是普通的门户,但落在那些修为高深之辈眼中,却变成了妙妙不可预测的法则之力。
瞧着圣姑轻轻松松的推开大门,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诧异,知晓自家所见法则演化的异象,非执掌法则的修士不可得见。
张百仁闭着眼睛,慢慢站起身,眼中露出些许笑容,感受着神庙前的道韵,然后睁开双目紧随圣姑走了进去。
神庙内古朴、粗矿,透露着浓浓上古开天辟地之初,太古莽荒的气象。
简简单单的青石供板,其上摆放着一尊人首蛇身,看不清面容的雕像。
雕像栩栩如生,身上兽皮线条,似乎活了过来一般,叫人看到便忍不住为之心惊。
在雕像背后,似乎有无穷虚空流转不休,无穷仙家气机道道交织不定。
睁开法眼在看那神庙内部
在其中有数不尽的仙机流转,道不尽的仙家祥瑞,隐匿於青石之中,上古开天辟地的气机随处可见。
两行血泪滑落,张百仁紧紧的闭上眼睛,惊得圣姑连忙上前,关切的道:“你怎么了?”
“无妨!是我无意中惊扰了女娲娘娘的气机,擅自睁开法眼直视女娲娘娘的雕像,此乃对女娲娘娘的大不敬!”张百仁脸上血泪倒流,重新回归眼底,然后跪倒在女娲娘娘雕像前,对着女娲娘娘拜了拜。
点燃香火,将香火插在了女娲娘娘的雕像前,石鼎内似乎蕴藏着一方世界,其内无穷无尽,张百仁一根香火插下去,便察觉到了眼前石鼎的不凡。
“我还以为你不会叩拜女娲娘娘,毕竟我辈修士逆天改命,行大逆不道之事。不遵王法,不敬鬼神,对於先天神祗也是人人得而诛之!”圣姑一双眼睛诧异的看着张百仁。
“呵呵,女娲娘娘补天,有大功德加身,於我人族更有护持、造化之恩,女娲娘娘造人虽然不可考证,但却也并非空穴来风,其内必然有缘由!”张百仁对着女娲娘娘再次拜了拜:“不提女娲娘娘的造化大恩,单说其修为已经登仙而去,便是我辈修行之人的楷模,我又承受女娲娘娘大恩,没有不拜的道理。”
张百仁一双眼睛里满是笑容,话语落下只听得龙凤交鸣之声响起,然后虚空震动,一道道仙机法则交织,不断编织汇聚,化作一道神光,自神庙之中浮现而出,不待张百仁反应,已经向其眉心祖窍飞射而来。
祖窍内
祝融与共工瞧着外界景象,共工咂舌:“女娲好大的气派,咱们兄弟打生打死,拚死拚活的争斗,却是尽数成全了她。这世道果然不公!”
祝融话语里满是气愤,若非他与共工争斗,双方之间发生冲突,撞倒了不周山,惹得天地震怒,天罚降临,女娲娘娘关键时刻补天倾,也不会获得天地青睐,从而超脱而出。
此时瞧见女娲娘娘神庙,话语中难免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
张百仁对於二位大神的话故作不提,那仙光来得如此突兀,张百仁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仙光已经与其眉心融合,然后那仙光飞入眉心祖窍,一阵盘旋后直冲卤门,透过天门灌入了玉簪。
玉簪内一道神光流转不定,下一刻蒙蒙青光流转而出,没入了张百仁的阳神内。
刹那间
张百仁入定
圣姑在一边瞪大眼睛, 双眼滴溜溜的看着张百仁,话语有些泛酸:“真不知道我们是女娲娘娘的传人,还是你才是女娲娘娘的传人,怎么你一来便是各种的领悟法则,各种的赐下机缘。我苗疆苦守传承无数载,却连一点皮毛都不曾领悟。”
“那是因为你等以前不曾打开女娲娘娘的传承,不曾获得女娲娘娘留下的手段!”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他能获得女娲娘娘传承、女娲娘娘的道果是一回事,其中干坤图、玉簪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论干坤图也好,玉簪也罢,都是女娲娘娘当年护道之物,沾染了女娲娘娘的气机,此时进入神庙,气机交感之下,女娲娘娘当年留下的手段被激活。
“女娲娘娘他老人家将什么好处留给你了?”圣姑一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苦笑:“除了干坤图与玉簪,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你的,但因为我的缘故,不小心夺了你的机缘。先夺了女娲娘娘的道果,如今更是获得了女娲娘娘的造化手段。这般庞大的因果,你叫我去怎么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