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卢氏”
行走在山林间,张百仁随手摘下一片叶子,然后轻轻抛飞,一道气旋卷起了叶子,只见叶子落地之后,瞬间化作一只小毛驴,安静的站在了张百仁身边。
张百仁骑着驴,嘴里嘀咕着范阳卢氏的名号,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范阳卢氏的仇怨,自己绝不会放弃,但范阳卢氏底蕴深厚,绝非好惹的存在。
此时张百仁忽然想到了那复活的范阳卢氏老祖,想到了齐桓公,貌似齐桓公便姓姜,名字叫姜小白。
齐桓公在不周山内的实力,张百仁亲眼目睹,面对着数位神祗的追杀,竟然毫不畏惧,而且还反杀先天神祗的部下恢复实力,姜小白绝不是好惹的。
虽然后来姜小白被自己算计,一身本事几近於无,但姜小白若真是范阳卢氏的先祖,那凭借范阳卢氏的底蕴,想要恢复修为却也不难。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腰间玉带,抚摸着脚下光华的小毛驴毛发,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
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虚空,张百仁忽然心血来潮,伸出手指轻轻推算,随即却是诧异的看向长安城方向:“有趣!果然是有趣!不过待我先料理了齐桓公这个大麻烦,然后在送你上路。”
大乘佛教的蛊惑力,所有人都低估了。
沿途过处,佛教庙宇大肆兴起,大乘佛门的庙宇随处可见。
不单单如此,那庙宇香火旺盛,其内佛家修士往来其间,百姓信徒摩肩抆踵。
“可惜了,任何组织一旦壮大,那必然会衍生毒瘤!好好的一个大乘佛门,却也已经藏污纳垢,成为龌龊之地!”张百仁一双眼睛扫视着不远处庙宇,不由得眉头一皱,然后不动声色继续向范阳而去。
范阳
卢家
后院祠堂内烟火缭绕
一袭黑袍,犹若朽木,滔滔不绝的烟火之气不知自何处虚空渗出,源源不断的灌注於黑袍男子口中。
细看那男子容貌,不是在不周山中被张百仁算计得半死的齐桓公,还能是那个?
此时姜家数千年的信仰烟火,滔滔不绝的灌注於其口鼻之中,尽数为其吸收。
在齐桓公不远处,姜家的众位族老、老祖恭敬站立,瞧着吞噬着香火之气的齐桓公,眼中露出了一抹羡慕。
不知何时,齐桓公一根手指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灰线,虚空中道道奇异的气机在不断交织流转,映衬得齐桓公周身气机越加的凝练、沉着。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月余的时间,齐桓公不但伤势痊愈,修为更是在进一步,显然在不周山内并非没有收获好处。
“老祖,张百仁欺人太甚,斩杀我姜家耆老,害我姜家弟子,更是在涿郡革新,掀起道道浪潮,欲要坏我人道大势,坏我门阀世家根基!现如今涿郡传教士已经走遍天下,百姓心思开始浮躁,张百仁乃威胁我门阀世家统治的大患,不得不除!”姜家家主跪倒在地齐桓公身前恭敬一礼。
祠堂内一片寂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听悠长呼吸响起,才见齐桓公睁开双目,一双眼睛扫视着远方虚空,忽然叹息一声:“现如今张百仁何在?”
“南疆!”一位耆老连忙站出来道:“恳请老祖出手抹去涿郡,以定天下人心。”
齐桓公闻言沉默,收敛了周身气机,那满天烟火气息亦消散的无影无踪,双眼看着南疆方向,过了一会才道:“南疆大战诸位亲眼可见,张百仁此贼,你等有何见解?”
“张贼大势已成,更修成不死之身,练就了不灭之体,有无上神通为之护道,想要诛除此了,难如登天!”王家的一位老祖苦笑道。
齐桓公背负双手双眼看向庙宇中央,在哪里供奉着一尊面容模糊的男子,此男子手握长鞭,站在那里目视远方,似乎将星河都踩在脚下。
“若能诛除此了,我又何必这般隐忍?”齐桓公的眼中满是无奈:“此了修成共工真身与祝融真身,藏得到真严实!!!若想诛杀此了,非要破了其祝融真身与共工真身不可。”
“祝融与共工皆乃诞生於天地初开时期的无上大能,若能被人克制,也不会惹得天下大乱,苍生涂炭!女娲娘娘也不会想着只是将祝融共工封印,而非将其斩杀,以祭祀天下苍生!”齐桓公无奈的道。
“请出先祖的打神鞭如何?”王家一位耆老低声道。
齐桓公闻言眉头皱起:“请出打神鞭,必然会惊动太公。现如今太公修行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在轮回中不断蜕变,万万不可有丝毫惊扰。”
闻言众人一片失望,齐桓公将众人表情收之於眼底,心中苦笑不断,有一件事却没有说出来,打神鞭确实可以打天下诸神,甚至於先天神祗也要被打神鞭克制。
但关键是,张百仁的共工真身与祝融真身,是寻常的神祗吗?
那可是开天辟地之初,诞生於地水风火之中的存在,是寻常手段能克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