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薛举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薛举犯的错,足够抽筋扒皮打散魂魄了,本座若是就这般将其放出来,无法对宗门中的众位长老弟子交差啊”掌教轻声道,声音缥缈,掌教心中暗喜,这大日紫光珠终於属於自己了,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那掌教为何不杀了薛举,反而镇罚他万载?。
镇罚薛举万载是假,使用万载大日紫光珠是真,当初说是替薛举收管这大日紫光珠,只要薛举一日不出了,众人一日就不知道大日紫光珠的下落,日后偷偷祭炼,偷偷使用,要是万载过去,薛举还活着,掌教有的是后手将大日紫光珠变成一桩无厘头的公案。
这万载时间,足够掌教完全掌控大日紫光珠,也不会有人进入寒冰洞去寻找薛举质证大日紫光珠的去向。
也是这薛怀义得清楚,知晓这大日紫光珠落入掌教手中,等於羊入虎口,还不如利用这大日紫光珠获取一点利益呢。
“掌教的意思是?”薛怀义道。
掌教将目光投向了碧秀峰:“薛长劳可知,那当日寒水河功亏一篑的是谁?”。
“妙秀”薛怀义毫不冲疑的回答道。
“本座将薛举镇入寒冰洞,只是为了给妙秀一个说法,只要妙秀松口,这一切都好办了,毕竟兵家犹若水火,无定常势,谁又敢言必胜呢?”。
得,掌教不愧是做一宗领袖的人,这事情到他嘴里就变了性质,明明是薛举故意拖延不发兵,导致兵败,但若说成是战场形势万变,薛举没能把握好战场形势,不是故意的,那薛举的罪责就要消减一大半,顶多是一个战事不利,闭关千百年而已。
这其中的关键所在就是玉独秀松口,玉独秀对於大散关之战最是熟悉不过,只要玉独秀松口,其余的人并不清楚大散关的形势,也说不出什么。
将利益最大化,才是一个领导该有的手段,能够利用毫无用处的薛举为自己牟利,掌教何乐而不为?。
罚薛举镇守寒冰洞万年,掌教没有丝毫的利益,若是能废物利用获得一件梦寐以求的法宝,那可就赚大发了。
“老夫知道,这就想办法让那妙秀松口”薛怀义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着薛怀义离去的背影,掌教轻轻一叹:“反正人情我是卖给你了,这法宝是我的了,想要妙秀松口可并不容易”。
说着,对着身边的童子道:“你去替本座向妙秀传话,就说利益最大化才是正途,那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想办法把失去的弥补回来才是正途”。
掌教的话就是说你尽管狮子大开口,反正薛举的罪过已经犯了,你就算是将那薛举镇罚万载,也得不到丝毫好处,不如狠狠的敲上一笔,将所有的损失都弥补回来。
玉独秀着跪在下首的李薇尘, 久久不语,心中不知道思考什么。
就在此时,掌教童子走过来,对着玉独秀一礼:“见过妙秀师兄”。
“有何事?”玉独秀道。
童子轻轻上前,趴在玉独秀耳边低语。
听完之后,玉独秀点点头,对着童子道:“你去回复掌教,就说本座知道了”。
童子领命告辞,玉独秀琢磨这掌教的话,着哭哭啼啼的李薇尘,就感觉一阵心烦。
“我与那薛举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确定为了薛举让我拉下面皮向掌教求情?”玉独秀目光淡漠,眼中七彩之光闪过。
李薇尘愣了一愣,想着正在寒冰洞受苦的薛举,顿时更是泪如雨下,点了点头,却也不说话。
一边的忘尘好奇的打量着玉独秀与李薇尘,不知道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