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源似乎老脸挂不住,略带愠怒道:“哼,这薛家也太目中无人了,都是无脑无才之辈”。
说完之后,气哼哼的坐下。
玉独秀端着钵盂。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大殿对面的众位武将。
高通站起身,岔过话题:“诸位将军,诸位道长,今日仓促敲响聚将鼓,是因为有大事发生,不得不将众位请来商议对策”。
见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高通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道:“今日突然有敌军兵临城下,一眼望去铺天盖地,怕不是有百万雄兵,还请诸位拿个对策”。
说着,一双眼睛看向在场的众人。
宏源闻言摸摸下巴,将目光看向玉独秀:“妙秀师侄当年在寒水河、大散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知道有何计量?”。
玉独秀略做沉思,才开口道:“不知道那三军主将是谁?对方粮草几日?攻城器械有多少?可战之兵几何?”。
玉独秀此言一出,那高通眼睛一亮,听玉独秀的口气,仿佛是行家,毫不停顿道:“昨日根据探子回报,城外的乃是那日左右整个战场大局的名将黄普奇与苏驰二人,另外有数名将领辅佐”。
“是他”玉独秀手中动作一顿,看来当年寒水河一战,破了大散关成全了黄普奇与苏驰的威名。
“妙秀道长识得他?”高通诧异道。
玉独秀冷冷一笑:“识得,岂止是识得,而且是相当熟悉,当年在大散关被我打得像是丧家之犬,若不是依靠寒水河天险可守,我早就将此了给灭了,如今中域局势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说这里,玉独秀双目中神光闪烁,若不是薛举拖后腿,今日战局必然改写,太平道也必然是兵锋正盛,形势逆转,惶恐的应该是其余几家宗门才是。
高通一愣,倒是没想到玉独秀居然与黄普奇有梁子,高通面露疑惑道:“听道长所说,将那黄普奇打得屁滚尿流,但为何那寒水河一战胜的是黄普奇与大燕皇朝?”。
玉独秀闻言面色一黑,额头黑线划过,心中暗道:“耻辱啊”。
一边在众位同门闻言也是齐齐看向玉独秀,大家都知晓寒水河之战的结果,毕竟寒水河乃是逆转战局的一战,薛举与玉独秀的恩恩怨怨大家更是了然於胸。
宏源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不怕将军笑话,说起来这是我太平道的耻辱啊,那一战妙秀师侄占据上风,打的那黄普奇一路遁逃,连斩太易道与太元道高手,但我太平道出了一个无能之辈,给妙秀师侄拖了后腿,不然今日就不是九大宗门围攻我太平道,而是太平道剿灭九大宗门了”。
“哦”高通诧异,没想到当年的一战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他一个凡夫俗子,当然不晓得修士之间的恩怨纠纷。
“哼,宏源长老怕得罪人,我却是不怕,还不是薛举那无能之辈,当时若不是他独坐大散关打着两败俱伤捡便宜的注意,我太平道如何兵败”梁远却是忍不住道。
“哦”这下子高通更是张大嘴巴,先前就奇怪为何那薛举针对玉独秀,原来二人居然有这般梁子。
“没想到薛举道长居然是这样的人, 看他平日里很老实,却未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到这里,高通道:“妙秀道长当年因为种种原因败於黄普奇之手,可谓是奇耻大辱,如今再次与黄普奇相逢,正是一雪前耻,报仇雪恨的最好时机”。
玉独秀冷声道:“自然饶不了他”。
风野岭宫殿的某一个角落,薛举手中拿着一个符籙,轻轻的刻入无数文字,下一刻符籙轻轻化为齑粉,一道流光裹挟着文字飞出。
这乃是太平道的一种特殊手段,若有外力拦截那道流光,那流光就会瞬间破碎,所有文字都消散於虚空,那文字与流光都不是实体,唯有利用特殊手段,才能收敛了那些文字,读出数据。
风野岭外,无数的军帐在平地铺开,连绵无尽,仿若是接天连地,一眼看去,不知道此地驻扎了多少人马。
人虽多,但却整整有条,毫不杂乱,可见这主将领兵布阵的本事。
要知道,这里差不多有百万人,能让百万人排布出秩序,那是何等难也,即便是科技发达的今天,也难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