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坎啊,我再来问问你这益州是出了名的物产丰美,土地肥沃,而巴东又地处巴陵江上游,水生物资源更是极其丰富按理说民生应该富足的很啊怎么到了你嘴里,大部分百姓都很艰难呢”
很显然,这当地人老坎头所叙,与刘悯的认知有很大偏差
刘悯心道要真是像老坎头说的那样,那这益州似乎不像是能养兵百万的天府之国,反倒像是个烫手山芋啊
“嗨说到底还不是这巴郡太守牛唯一他不作为嘛这益州牧刘璋本就是个贪图享乐,不问政事之辈。这巴郡太守牛唯一,简直就是刘璋的翻版,其恶劣程度尤甚之要知道,这刘璋虽然昏庸,可身边还有黄权、李严、张松、法正等能臣帮他治理州郡呢可这牛唯一呢身旁围绕的全都是趋炎附势,蝇营狗苟之辈这些人欺上瞒下,吃死人不吐骨头,把个大好的巴郡搅的是乌烟瘴气,让巴郡的数十万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呐”
听到这里,刘悯算是松了口气。他那方才有些蹙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敢情问题是出在了治理巴郡的人身上,这才让天府之国变成了红莲烈狱
“照你这么说,这巴郡当地的百姓,想来应该对这太守牛唯一积怨已久了吧”
“何止是积怨呐简直是怨声载道啊我们私底下都把牛唯一唤作“牛剃头”去年的夏收农忙时节,因为牛唯一征粮饷征得太过苛刻,这巴郡还爆发过一次小规模的护粮起义呢”
听到这里,刘悯的眼珠子快速转了转“噢还有这事怎么发生的呢”
“其实这民变也是必然的事这些年来,以牛唯一为首的巴郡官员,日日纵情声色,夜夜歌舞升平。金银挥霍无度,致使府库亏空,年年入不敷出因此,到了每年的征粮季、赋税季等等节点,益州上峰派专员来接收的时候,这巴郡总是捉襟见肘到头来,只能层层摊派。随着一年一年的恶性循环,这征粮任务变得越来越重,赋税抽头也越来越高唉,巴郡百姓苦啊”
闻言,刘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位“牛大唯一”已经搞得快天怒人怨了啊对了,去年那次民变,最后闹得怎么样”
“声势异常浩大由于这巴郡的一万多将士,大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氏,因此,除了极少部分人以外,大部分并未阻拦起义人群的步伐。就这样,数万人的起义民众包围了太守府,明着说要杀掉牛唯一等人,为民除害”
“结果怎么样”
“嗨起义军都是些穷苦百姓,种个地还可以,若论玩心机,哪里斗的过奸诈狡猾的牛唯一据说,牛唯一使了缓兵之计。他一方面将十来个为民请命的起义代表请进了府中,拼命拉拢利诱另一方面,他偷偷的派人去益州求援,谎称刁民造反就这样两手一起抓,等益州的援兵一到,这牛唯一让几个已经被他拉下水的起义代表,与益州援兵里应外合,很快就将数万人的起义民众给打散了。。”
“预料之中”
说完,刘悯长出一口气后,转头对着老坎头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等老坎头走了以后,房间里的威云军核心层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半仙啊,旁听了半天,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