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刘悯居然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这汉中张鲁靠上了李儒,早点晚点都是我益州的大患啊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这刘璋在西我在东,我倒成了那汉中贼西犯的第一线了如若这时,刘璋趁势来袭,我威云大军腹背受敌啊”
瘫倒在地的刘悯,好一通看似酒后吐真言的话,让站在他身旁的张松眼皮跳了好几跳
很显然,张松从刘悯的话音里面,听出些名堂来了。
而正在哭哭笑笑的刘悯,深知凡事过犹不及
张松是聪明人,点到即可。
于是乎,刘悯趁张松不注意,很隐晦的对着另一边坐着看戏的张橹发了个令子。
后者会意,忙起身招呼着身旁的卢殿松和武僧两人“皇叔醉了,皇叔醉了,来,弟兄两个搭把手,把皇叔抬房里去休息吧。”
“好嘞”
话音未落,几人齐齐上前,将还在胡言乱语却不知说的是什么鸟语的刘悯给抬了起来。
“永年兄,对不住了啊,皇叔他醉了,今天的接风宴看来只能到这了,实在对不住啊”
张橹临出厅堂前,还不忘回头和站在那里的张松打着招呼。
“不打紧,不打紧。说实在的,今天是我张松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之一了。啊呀,说起来,还要感谢皇叔啊哦,张将军,你快送皇叔回房休息吧,不用管我啦,我等等自行回馆驿就好啦“
“那,老爹,您帮着招呼一下永年吧”说着,张橹还对着老乞丐王柬提了一嘴。
“橹仔啊,放心吧。”王柬一边说,一边还望了四仰八叉被抬着的刘悯一眼。
老乞丐的眼里,满是世事洞明的睿智。
刘悯都被抬出去了,心神纷乱的萧彤儿哪还有精神去追究站在一旁的夏虹她剜了后者一眼后,什么都没说,跟着张橹他们跑出去了。。
而站在原地的张松,意犹未尽的看了方才的舞伴一眼后,不住的叹息。
话说起来,他张松确实还没尽兴
这刘悯把他的舞兴给勾了起来,此刻正是他么的不上不下之际,好不尴尬
这时,老乞丐王柬迎了上来,他看似若有若无的往张松的耳朵里吹起了风“唉,不瞒张别驾你说,刘仔他心里头苦啊你是不知道,我们一步步打下这巴郡三地、涪陵以及刚刚拿下的武都,吃了多少的苦这西川的地势和天堑,当真是九州独有啊太难啦”
话音未落,张松抬起头来,望着刘悯方才坐的那张主案,满眼都是复杂的神色。
其实刚才张松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主案上放着一张“九州图”。
确切的说,是一张九州残图。因为,那是从九州图上裁下来的一小部分。
图上只有一州,那便是益州。
“连吃饭的功夫,都不忘时时观察这西川地形看来,皇叔不光是个明主。同时,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深深为这益州复杂的地势所扰啊”
想到这里,再望望身旁不远处的舞伴,张松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
“张别驾,开席之前刘仔他就吩咐过了,让你今夜就别回馆驿了。这悯楼的上房还有几间空置着,我这就引你上去。”
“那敢情好,也省得我来回跑了。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劳烦刀王前辈明日一早派车送我回趟馆驿,我要去取些贴身之物。”
“好的,小老儿记下来。张别驾,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