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宗众长老看着场中随意摇着团扇却气势凛然的黄袍女子,皆是皱了皱眉。
这女子修为诡异,浑身气息更是和他们修道之人不同,透着股子飘忽不定之感。
掌门缓声开口问道“是高师侄吧。”
梁秋月一收团扇,朗声道“是我。”
“今日我来,是与昆吾宗、剑尊脱离关系的顺便再为自己讨一份公道”
梁秋月随手扔出一个留影石,掷向掌门。
里头是妖皇寿宴上发生的事。
待上方的众位长老看完后纷纷以眼神问询渡潦,是否为真。
渡潦微微颔首。
见众人都看完了,梁秋月继续说道“我敢对天道起誓,从未与魔相恋,与妖勾结,若有半句虚假,天雷之下神魂俱灭”
“至于上方的诸位长老是否信我,我如今已然不在乎了,我只想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掌门皱眉,打断了她,“高师侄,若有冤屈,宗门会找到证据给你洗清罪名,洗清后,你依然是我昆吾宗的得意弟子。”
梁秋月右手中的团扇漫不经心的在左手轻轻拍动,“不了,从前宗门没有给我维护和信任,只相信我的好师妹好师弟的一面之词,以后我也不需要宗门。”
她以扇指着执法堂长老,魂力发散,坐在上首的执法堂长老在众长老的眼皮子下瞬间到了她手中,以一个极为耻辱的姿势。
这执法堂长老并不是一个老头子,而是一个眉目冷峻面色严肃常年穿着一身黑衫的年轻男修。他元婴后期的修为,不过三百多岁,还属“青年才俊”之列。毕竟他是二百岁就突破元婴期的天才。
人族宗门中,还是很讲究尊师重道和礼教法度的。她这样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沐月,将人放下,你有何冤屈,为师自会替你讨回来。”一直未说话的清玉剑尊开口了。
梁秋月直直看向这个面相清冷如嫡仙的人,一身白衣,不染纤尘,整个人端的是风光霁月风华无边。
她嘲讽的笑道,“师尊五十几年前你不听我解释,废了我的修为和丹田,想把我带回去认罪,口口声声说我不知悔改,我这逆徒今日就断绝与你的师徒关系。”
“自我上山,你待我如亲女,逆徒心中将您看的如生身父亲一般敬重。我努力修炼,一心向道,也是为了给您争一口气,不堕师尊威名。”
清玉剑尊听到“如生身父亲一般”,又想起往日她对他尊敬又不乏孺慕的样子,心口一阵绞痛,袖中手背青筋鼓起。
“师尊废我修为、终我道途,过去种种就当偿还了师尊对我的养育教导之恩。”
上面众长老很是不虞,“你简直是大逆不道,有什么冤屈,回宗说清楚,查清楚,何必闹到脱离宗门脱离师徒关系的地步”
她眸中含煞,捏紧了手中执法堂长老的脖子,“有他在,我说的清楚么”
这位执法堂长老在书中就是楚香凌的爱慕者之一。
当年若非他偏听偏信楚香凌的一面之词,原主也不会成了楚香凌的替罪羔羊
梁秋月眯眼看着这位长老,“你心悦楚香凌,我知道。”
这位长老眸中有恼羞成怒闪过,“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秉公执法你三位师弟都指认你,你罪证确凿。”
梁秋月勾唇一笑,“若从前没有私心故意置我于死地,那你就发个心魔誓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