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睿云,第一才子,天南新一代文人活活的招牌,文坛新秀。
这些称呼,当天在春季才子会的时候,风绝羽的耳朵就听出了茧子,本以为这样的人再不济也能懂得什么叫谦虚,哪想到今天一见,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这小子已经牛逼到天上去了,熟不知诗由意生,你能知道当初人家作诗的时候在想什么吗?人家要是为了出名,还有你鸟事啊?
风绝羽倒不是认为自己比希睿云有多强,关键在於这厮抵毁的是李白大大的诗,怎鸟?李大大还不比上你?真他娘的无病呻吟……
只见一面,风绝羽从言行上观来,已经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位第一才子了,不过在场的众女却是不以为如何,还把他当成明星在那供着。
然可是也有不同的,上官若梦就是此中代表,听完希睿云的评价,她对这位状元朗也心生厌恶之情,不由反驳道:“希公子此言差矣,诗词本就是消遣之物,全凭意境而生,那无名公子舟上游湖,遇友人而心境佳,故有春中喜才子会天南一诗吟出。想必当时其心情之悦便是为了友人,全无成名的心思,而之后种种诗词频频而出,无疑是以此诗为基础,抒发心中豪迈之情,与治国、与安邦、与造福万民则毫无干系,如若公子以为此人空无抱负,怕是见解偏面一些了吧。”
此言一出,众女纷纷点头,风绝羽则是在心中大呼过瘾:好啊,说的好啊,看咱这媳妇就是贴心,连咱当时在想什么都听出来了,偏偏第一才子听不出来,都不如俺媳妇,屁的才子啊……
司马如玉沉吟不语,事实上刚刚她听完希睿云的评价也觉得不妥,但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而听上官若梦说完,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又多看上风绝羽几眼。
然后道:“我同意……诗词乃才学之基础,若是非要强加於抱负,未免有些无病呻吟了。”
嗬?这妞也不错,看的透彻,给你小红花……风绝羽微愣后窃喜。
堂堂第一大才子当众被两个大小姐反驳回去,自然是颜面大失,希睿云皱了皱眉,甚为不悦,但还不至於当众跟两个女子一般见识。
徐子雄知道希睿云喜欢司马如玉,不想闹的不欢不快,赶忙打圆场道:“哈哈,三位说的都有道理,都有道理,大家各抒已见罢了,不用较真儿的。”
徐子雄说完,众人方才松了口气,本来嘛,张长龄过寿,要是因为两句诗打起来,还不叫人笑话吗?
希睿云平静了一下,准备跟司马如玉说话,又嫌远,便要靠近,但他却发现,中间还坐着个人。
“这位是……”
这厮刚刚过来,压根就没看见风绝羽,可是把风少气坏了,哥1米8大个坐下也有1米2,你丫眼睛长后脑杓去了?这都看不见。
徐子雄适时上前,眼神带着不屑,说道:“希兄请了,这位便是风绝羽风公子,徐某跟希兄提过的……”
这边说着,那边马元如自愧的低下了头,众人下意识的朝着马元如那边看了一眼,不少人把头扭过去偷偷的发笑。
现下的天南城内上层人士的圈子里,马元如在西麟湖中小亭当众吃掉自己的画儿的事早就传的街知巷闻了,其实这件事以前也不见得有多少人知道,奈何马元如先吃画,随后就中了榜眼,一举成名,连带着西麟上丢人糗事,也跟着出了名。
故此,马元如现在是高兴也不是、悔恨也不是,那滋味甭提多难受了。
希睿云闻言,想起西麟湖上的传闻,更加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上官若梦的准夫婿,
适才上官若梦顶撞了他,本就有些不悦,现在终於找到发泄的地方了。尽管他知道,前天因为风绝羽,上官凌云几乎把整个天南都翻了个个儿,但身为一介文人,自是不会去理会武夫的莽撞行为,也压根瞧不上上官凌云。
想到这里,希睿云阴沉一笑,双手抱拳,道:“原来是风兄,久仰风兄大名,希某早想到府上拜会,怎奈在下一直忙於科考一事,未及时间请教,尚请风兄恕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风绝羽再看不上希睿云装怪的嘴脸,也不好不承请,於是站起回了一礼,同样是皮笑肉不笑:“希兄说的哪里话,希兄的大名远胜於风某,要拜会,也是风某提襟行履啊。”
徐子雄何时聪明,听到二人寒暄,便知道希睿云作着什么想法,当即眼珠一转道:“是啊,风兄,不日前希兄到小弟的府上时曾经提及过风兄画艺无双,早有拜会风兄的心思了,其实风兄啊,希兄於画艺上亦是少有对手,依徐某看,既然二位心仪已久,不如就借张大人寿诞良机,以画会友,如何?”
说着话的时候,徐子雄故意抬高了声调,仿佛怕人不知道似的。周围的人都知道希睿云诗书棋画无所不能,听到斗画,顿时围了上来。
上官凌云、木宏图、徐烈锋皆在其列,不乏从远处跟风过来的上官家众人,其中更有户部尚书司马闻,也就是司马如玉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