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太玄大陆历上的皇道吉日,这一日无疑是个好天气,天清气朗、春意盎然、万物滋长、欣欣向荣……
对於妙善堂徐子雄来说,今天更加是个好日子……
天南商会会长的竞选到了尾声了,只差十日,这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清晨,徐子雄难得起了个大早,来到妙善堂一号铺子的二楼喝着洞州马元如送来的名茶、吃的扬郡的百味糕,奢侈无度的享受着。随着面前的帐簿越积越厚,徐子雄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他的面前摆放的一摞子厚厚的帐簿,都是近日从各省各州的分铺汇总过来的业绩,汇总在一起,正是上半个月所有份额的总和,那里面每一页纸上的勾勾画画,可都代表了大把大把的银子。
徐子雄的死党,回春堂的少掌柜陈鸿杰在旁作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玉版子,时而和徐子雄的目光对视,皆是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陈鸿杰把版子凑到嘴边哈了口气,卖力的抆着:“徐兄,还有十天,你该如愿以偿了吧。”
徐子雄咬了一口百味糕:“恩,这百味糕的味道真不错,陈兄,日后可要给我多带回来些。”
陈鸿杰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只要商会会长落在徐兄手中,我陈家得到应得的,陈某自然不会忘记了徐兄的。”
徐子雄将百味糕放下,喝着茶,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待到为兄坐上了会长的位置,按照我们先前说好的,天南国东和东北归我徐家所有,陈家坐镇东南以及扬郡、楚郡、凌郡……等六郡,届时我们有多少就赚多少。”
陈鸿杰挑了挑眉毛:“徐兄是想把西南交给上官家,这招果然精妙。那西南和西疆连年战乱,百业待消、土地贫瘠,把西南的买卖渠道给上官家,恰好送他们上悬崖,高明啊。”
徐子雄呵呵笑道:“哼,上官家,他们在龙头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东、北、东南这些富饶之地一向肥的流油,他们霸占了这么多年应该知足了。这次我也让他们尝一尝到西边发展的滋味,那里可不仅土地贫瘠,边疆战事不断,木家死守岳州,只要上官家去了,凭这两家的关系,即使皇上不发话,他上官若梦也要老老实实的拿银子、拿药材、拿物资,不出一年半载,上官家必亡……”
此时徐子雄说话,底气十足。他自从上一次被爷徐烈锋训斥了一顿,发奋图强、励精图治,妙善堂在他的率领下终於垄断了城南所有的药铺,更在各地大肆建立分铺,出售药材,光是妙善堂配制的金创药在全国境内各大世家中就收获了大量的银子,此举终於让他在徐子阳回归之前,重拾了信心,也重新得到了徐烈锋的重视。
见徐子雄信心十足,陈鸿杰也是高兴不已,眉飞色舞道:“看来徐兄已胜券在握了,陈某早就看不惯上官若梦那婆娘的脸色了,还好这次有徐兄良策,也多亏了金银会,要是没有他们,我们想胜上官家还真不容易啊,万一让天南商会会长宝座落入他们的手里,以后我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徐子雄戏谑的看了陈鸿杰一眼,冷酷的笑道:“陈兄,有些事你还是没看清楚啊,莫说我们胜了他们要完蛋,便是天南商会会长一职落入上官家的手里,他们非但不会翻盘,反而还会败的更惨。”
“哦?”陈鸿杰听出徐子雄话里有话,讶然的看向了徐子雄:“徐兄,此话怎讲……”
徐子雄作出一个奸诈的表情,刚要说话,忽然房门响了……
笃……笃……
“是谁,
进来?”徐子雄原本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好好震一震陈鸿杰,不想被人打扰,微显不满。房门打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匆匆的走近,正是妙善堂的记帐先生。
“少掌柜的,出事了。”
徐子雄拉长着声调,一副万事不在其眼中的样子,不屑道:“出什么事了啦?”
那先生垂首道:“对面的济世坊今日重新开了张,隆重的打出了自家的旗号,并有锣鼓队助阵、舞龙,正在大肆宣扬他们新推出的药品……”
“济世坊?是那个闹鬼的地方?”陈鸿杰接过话。
“正是。”
徐子雄嗤之以鼻的挑了挑眉毛道:“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儿?大呼小叫的,开业就开业,济世坊那鬼地方,平时半个人影都没有,开业了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
那先生头上渗着冷汗,言道:“少掌柜的有所不知,前阵子城南的百姓嫌本堂诊费贵、药费贵,已经有不少人去了济世坊求诊,而就在昨天夜里,济世坊花大价钱请来了山上的道士作了一场法事……”
“那又如何?济世坊那破地方还能翻了天不成?”不等先生把话说完,徐子雄极为不悦的斥责起来:“刘三句,你脑子里面是装屎的?不知道眼下什么事最重要吗?莫先生交待你的事不去做,管济世坊干什么?”
听着徐子雄的训斥,先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待到徐子雄说完,已是大汗淋漓:“少掌柜,且听刘某把话说完,那济世坊今日推出了一种新药,说是数日前从祖上的传典中发现的秘方,疗效十分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