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符峰下,江宿犹如雕塑一般一直站在机语洞的洞口前抬头仰望着天空。
这又是一个深夜,距离风绝羽进入机语洞已经是第五天了,参山峰那边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收了参仙玉碑,让许多诸洞凡子、圣子们满心疑惑,不知道那个参加入阁仪式的新成员究竟跑到哪里去。
此事过后,最近两日指天阁的七部诸峰总是会有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多人都在猜测风绝羽的去处,而那场入阁仪式便成为了最近几日极为风靡的话题。
七部诸峰的阁老也开始把目光投向天符峰,明里暗里的打听机语洞的变化,但由於江宿也不知道风绝羽的下落,所以猜什么的都有。
“那个家伙,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谁知道呢?本阁的天符峰和神符十七洞可是极为不同,神符十七洞是历代阁主的心血,从首代阁主开始,便布化道法、摹刻神语,已成气想,里面没有多余的空间,天符峰正好相反……”
“没错,天符峰的创立是首代阁主和上古六氏的手段,听说当年七大高手进入天符峰披荆斩枣、洞开日月,将大量神语留在了里面,因此还让天符峰有数次差点倾塌,我听说最初的时候,里面的空间结界极是不稳,我们首代阁主和六氏先祖可是费尽了极大的心力,才将天符峰稳住。”
“我也听说了,据闻那几次大的变故,都是因为神语灵韵之间的碰撞而导致的,从而自行衍化了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地,最后为了稳住天符峰,不至於让七大高手心血付之东流,多年以来,首代阁主还广邀天下高手前来观摩相助……”
“就是在那之后,好多人都来了呢,都是响当当的一代大能,很多人进去了,有出来的也有出不来的,失踪了好些人呢,就是本阁几万年来的入阁仪式,也不都是全能通过的,有几个就没出来过……”
“所以说,天符峰虽然是修炼宝地,但也伴随着风险,依我看那小子,八成是出不来了。”
“……”
类似上述的议论,连续两日来不停的在七部诸峰之间传播着,不少人都觉得风绝羽可能是遇到了什么诡秘事件,导致迷失在神秘的机语洞内,可能永远没有出来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也有寥寥无几的几人暗暗担心着……
秋竹峰上,悬崖边际,环抱无心剑的舞清秋望着茫茫雾海中一座耸立天穹的独峰兀自发呆。
她衣袂飘飘、长发如瀑,迎风而动,窍腰盛柳、玉容冷淡,宛若一尊万古不化的石雕,毫无生气可言。
她站在悬崖上已经足足三天了,自从风绝羽在机语洞消失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
祁虏从山的另一边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来到了舞清秋的身边,与她同望雾海、远观青峰。
二人久久不语,大约能有半炷香后,祁虏才忍不住转身面对舞清秋道:“你的《无心剑关》始终无法突破下一境,肯定跟他有密切的关系……”祁虏笑着,用手指着舞清秋笑着评价道。
“你放屁……”舞清秋绷着小脸喝斥了一声,嘴里没什么好话。
祁虏却不生气,谈笑风声道:“别不承认,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一定关系非浅,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闭上你的臭嘴,他有四房夫人,我再不济,也不会喜欢他……”舞清秋有些生气的喝道。
“啊,那我明白了,原来你不甘心给人作妾……”
呛!
话音刚落,无心剑离鞘而出,闪着阵阵寒芒,锋锐逼人。
祁虏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笑容不改:“干什么?连我都要杀?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把剑收起来,收起来。”
舞清秋气的酥胸起伏、俏脸发白、黑发狰狞而舞……
怒视半晌,舞清秋把剑收了回去,用着极其冷淡的声音哼道:“我暂时打不过你,等超过你的那一天,再杀也不冲。”
“看看,说一说还真动气了……”祁虏一点没生气,但这次有所收敛道:“别等了,五天了,倘若江老知道他的去向,根本用不着这么久,他出不来了……唉……”
祁虏说到这叹了口气道:“几万年来,参加入阁仪式而死的只有三个人,失踪的有两个,这个倒霉的家伙,怎么也遇到这种麻烦了……”
悬崖前,舞清秋对这番说辞置若罔闻,语气充满肯定道:“你们都小看那个家伙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出来。”
“……”祁虏疑惑的望着舞清秋,没有再行争辩,他很好奇,清秋师妹似乎对那个人有着过分甚至不切实际的信心。
……
同一时间,天符峰下,晟煌四人站在江宿的身后,满脸焦急的等待着什么,而这一次,就连陌西城都有点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