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年。”

常老六叫了我一声，随后看了一眼那些野仙，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常老六的意图了，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先照做。

我拿出折扇，然后依次将这些野仙的血液沾染在扇面上，随即催动咒语，扇面此时已经被染红，原本白色的光芒有些微微泛红，片刻之后，扇面上多出了这些野仙的名字，而这些野仙也被收入了契约当中。

我阻断了契约和外界的联系，随后看着常老六不解地问道

“六爷，你一开始就打算让这些野仙进到契约里吗”

“嗯，如果放在以往的话，他们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心思已经不正了，按理来说是要由更高辈分和实力的野仙给予惩罚，削去他们的修为和灵智，让他们重新修炼。

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很多危险就藏在暗处，与其这个时候消去他们的修为实力，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必要的时候也能增添一份力量。”

常老六现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却在理。

我消化了一会信息，想了想，说道“可是他们现在的心思已经不正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未必会真的认真对抗危机，如果到时候他们不但帮不上忙，还在背后捅刀子的话，那”

“不会有这种可能，如果他们敢的话，就没有必要留着他们了，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的常老六看上去总是异常的狠，看得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常老六侧头看着我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那倒也不是。”

“不管是人类还是野仙，都有好坏之分，到现在为止，你见到的野仙都是好的，即便是犯了错误，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野仙都是有苦衷的，有些野仙在修炼之初心神不够稳定，很容易走歪路，如果没有及时发现的话，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心软不是缺点，但是该狠心的时候绝对不能婆婆妈妈，因为你不知道你一时的心软，日后会酿成什么样的祸端。”

常老六十分严肃地看着我。

“我明白，虽然我有的时候会纠结，会钻牛角尖，但是我不是看不清大局的人。”我现在算是理解常老六的苦心了。

只不过，黄三姑昨天说让我上山之前想好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常老六开口道“你去隔壁村子找小仙姑吧，黄三姑昨天应该给你提过醒了，小仙姑现在正在处理一件事，她经手这些事情的经验毕竟不丰富，很多事情她无法决断。”

“是野仙和人类起了冲突吗”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小仙姑一直都不在了，原来是被派去处理事情了，难怪昨天黄三姑会突然去找我，原来是为了给我提醒。

“去了你就知道了，记住，遇到无法选择的时候，遵从本心就好。”

常老六并没有给我太大的压力，柔和下来的眼神竟然让我觉得很心安。

说完，常老六就打算离开了。

临走之前，我叫住常老六，眼神复杂地看着常老六问道“六爷，你就不怕看错我了吗”

常老六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常老六不会给我回应的时候，常老六走过来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