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檀缩到门边,弱弱地说:“自从它来了,祸事就接连来,我也觉得它晦气。”

吕归雁心在滴血,气势汹汹去找魏澄晏理论,得到回答是:“我只是觉得晦气,我可没有放它。”

把锅甩给弱小无助的小檀。

“你不说晦气,小檀有那胆子放,这就是你的错。”

魏澄晏一面整理帐目一面回答:“你别瞎怪,我没有。”

本就没钱的吕归雁是把那只金刚鹦鹉当做后路,现在后路就这么飞走了,心有不甘。

“哎呀~明明就是你看那只鹦鹉不顺眼,才说晦气话引导小檀让她放了鹦鹉,这就是你的错。”

对於吕归雁这七分耍赖三分撒娇行为,魏澄晏是非常乐意看她表演。

“你让我想起了之前你首饰丢了,非要往我身上赖的事。

我想问一下,你那时候是真的在诬陷我,还是只是像今天这样心情不好需要发泄?”

此话让吕归雁陷入回忆中。

那时她进侯府才半年时间,好不容易从兰姨娘那里得来一支翠绿荷花簪子,她非常喜欢,戴出去显摆过几次。

后面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

听其他人说那天看到魏澄晏进了暮合院,便就一口咬定是魏澄晏偷拿了发簪。

当时还耀武扬威带人去搜查苍兰楼,就是那一次彻底得罪了禾玉、魏澄晏。

最后簪子没有搜出来,魏澄晏还被魏玉东罚跪祠堂。

记忆慢慢复苏,吕归雁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支簪子你在云楼看戏时戴过,那就是我的簪子。”

魏澄晏从屉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是前几天她戴的荷花发簪。

“这是我母亲的发簪,不知道为什么会到兰姨娘手里。

我想她当时之所以给你,是因为看出了这发簪来历。”

言语中有几分哀伤凄凉,这让吕归雁顿时语塞。

魏澄晏看出吕归雁尴尬,她把发簪放在吕归雁手心,满怀高兴。

“不行,这是你娘的遗物,我不能要。”

要是不知道这发簪来历,吕归雁兴趣接下,可现在知道这簪子对魏澄晏意义非凡,她不能要。

魏澄晏不容她拒绝,强制让收下发簪。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吕归雁耳垂,隐晦不明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伴随魏澄晏此时那散发出暗昧气息,吕归雁紧张地想要挪步移开,却被魏澄晏钳制住,阴柔暗哑似恶魔在低语音在耳畔响起:“以后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必须收下!”

吕归雁身躯微颤,她推开魏澄晏保持两人距离。

看着她那张绝美面容,那双狭长丹凤双眼此刻似毒蛇那般盯着自己,让她后背发凉。

只有她知道在人前知书达理的魏澄晏内心藏有恶魔,阴郁极端才是魏澄晏真正的性格。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吕归雁只好被迫手下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