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何贵干”柳隽紧张地开口。他的话音刚落,马车里便传来动静,骑在马上的黑衣男子迅速下马,走到马车前,方才冷峻的脸上此时已经扬起温柔笑意“着什么急,人又不会跑了。”
“隽儿”马车里传来熟悉的娇音,柳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便看到黑衣男子掀起帘子,姐姐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姐姐”柳隽激动地上前,黑衣男子却快他一步,握着少女娇软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下来。
“”柳隽看着姐姐依赖又娇羞地靠在黑衣男子的怀里,柳隽心中真是有一万个为什么,偏偏此时又无法问出口。皎月一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定是误会了。皎月忙从肖瑾怀中退出,上前拉住柳隽的手,示意他向肖瑾行礼。
“何必客气。”肖瑾忙扶着姐弟二人起身,皎月羞涩一笑,温柔地向柳隽解释“这位侯大人,是兄长的旧交,他愿带我们离开此地。”
在来的路上,肖瑾将自己编造的身份告诉了皎月,只道他姓侯,名博雅,是卫国公府的三少爷。皎月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肖瑾生母便出自卫国公府,他是随了母姓,借了不知道哪个表兄弟的身份呢
柳隽听到皎月的话,圆圆的眼睛满是不敢置信。他们是当今圣上钦定的犯人,怎么可能说放就放肖瑾不便在此时言明,便示意柳隽进屋再说。
柳隽忙将人请进屋里。肖瑾一走进屋里,眉头顿时一皱。这破败的茅草屋,便是她栖身之地她这样的娇娇人儿,本该住金屋、配美玉,都是因他肖瑾又是内疚又是心疼,皎月却对他浅浅一笑,捏着他的手心安抚“能有片瓦遮身,我和隽儿已经心满意足啦。”
她越是这样,肖瑾就越是心疼。肖瑾看着姐弟俩,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待回京后,一定要好好安置他们。“别的你们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一切。”肖瑾不愿多说什么,说得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此时,他还不方便暴露身份。
皎月听到他这么说,已经满是欢喜,柳隽脸上却还是有着怀疑。这小子,年纪小小,倒是谨慎。肖瑾又想到,正是他一路护着那小娇人儿,哪怕年纪小,也是个不缺胆识和魄力的,这么一想,对他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放心吧,大人会带我们回京城的。”皎月对着柳隽眨了眨眼,柳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困惑,也露出欣喜模样。
肖瑾便让他们收拾行李,跟他离开。哪里有什么可收拾的呢不过两身旧衣,不拿也罢。皎月姐弟,便这样空着手,上了马车。离去前,皎月和柳隽一同向躲在屋外的金大娘道谢,金大娘连连摆手“你们姐弟是有大造化的,我老婆子可没做什么,珍重吧”
金大娘识趣地没在此时携恩以报,她知道,有些恩情,不说出来,才值钱。这妮子不过去了一趟燕王府,便脱了流放的罪名,带着弟弟要去那远在天边的京城了这个泼辣的北关老妇,所能想到的最大的造化,不过是去给燕王做个侍妾,她哪能想到,皎月的野心,却是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皎月与柳隽一同被肖瑾带回了将军府,明日,二人便也将跟随钦差的队伍一同返京。肖瑾这番动作,当然瞒不住燕王。得知皇兄不仅将美人带走,还把美人的弟弟一起带走,燕王那叫一个捶胸顿足。若是皇兄只是玩一玩,他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赏芳容,偏偏皇兄如此认真,细心安顿,只怕这位,造化不会比宫里那位德妃娘娘低
因为肖瑾急着返京,所以一路上队伍好似行军,紧赶慢赶,其他人都还好,皎月这幅身子娇弱,坐在马车里日夜颠簸,几乎都快散了架子。肖瑾心疼,有心放慢行程,但是他必须赶紧回到京城。他借口思悼太后,闭关两月,臣子们便是心有怀疑,也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超过两个月,那帮老臣怕是要闹起来见皇帝了。
为此,肖瑾只能命人将马车布置得舒适些,到了驿站便命人准备热水,让皎月泡澡休息,饶是如此,皎月还是病倒了。
“如何”肖瑾紧张地看着随行的太医,太医不知肖瑾真实身份,但是见一路上燕王对此人恭敬有加,他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是以太医态度格外端正“这位姑娘本就底子弱,加之疲劳赶路,这才引发的病症,当务之急便是好好休养,切莫再过劳累。”
也就是说,剩下的五六天路程,皎月是不可能再这样疲惫行路了。“我陪姐姐在此休养。”柳隽当即出声,就算再着急返京,他也不会拿姐姐的身体开玩笑。
肖瑾皱眉,但是却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好在此地已经离京不远,他快马加鞭返回京城,就留下卫队待她痊愈后再返京也不迟。这么想着,肖瑾便对着柳隽点了点头“我会派人照看你们姐弟,待娇娘恢复,再护送你们回京。”
柳隽得到满意的答复,与太医一道退下,屋里便只剩下皎月和肖瑾。肖瑾坐到床头,将皎月抱在怀里。这一路上,肖瑾对她的欲念越来越深,然而却顾及着她的身体,至今不曾真的动她。
此刻分别在即,肖瑾心中更是不舍,真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让她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人,才好放心。可是看她面色发白,憔悴虚弱的模样,他又怎么舍得,只能低头亲了亲娇嫩的唇,一解即将到来的相思之苦。
自从见了她,他就像是入了魔似的,宫里的三宫六院,哪怕是最得宠的德妃,似乎都被他抛在了脑后,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越是如此,他越是担心真相揭穿的那一天。如今,他身份是假,面貌也是假哎。能叫一个任性的帝王为自己这样百转千愁,皎月也是第一人了。
皎月对于他的不安,只做不知。这些日子,星光继续润物细无声地为她调理着身子,由内而外的做着改变,皎月有时不经意地看向镜子,会发现如今的这张脸,与她原本的容貌竟有了几分相似,娇艳之中隐隐多了几分魅惑。
此时便是如此,她只期期然地看着他,他一颗心便好似浸在了酸水里,实在是舍不得与她分别啊。“我的好娇娘,快些养好身子,我在京城里等你。”
把她亲了又亲,亲得她都快喘不上气,肖瑾这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开。
“大人,娇娘会想您的”羞涩的少女红着脸,第一次鼓足勇气主动亲了亲他,肖瑾真是恨不得溺死在她这双水眸之中。实在是不能再拖延下去,肖瑾这才硬下心肠,抽身离去。
吩咐好心腹侍卫,又安排了影卫随行,肖瑾这才依依不舍地启程返京。肖瑾一离开,柳隽便进了姐姐的房间。“姐姐,你还好吧”柳隽担忧地看着皎月,皎月对着他安抚一笑,忽的勾了勾手指,柳隽听话地靠到她身边。
“侯博雅便是肖瑾。”
轰
皎月的话,就像是一道雷在柳隽耳边炸响。什么这位救他们脱离苦海的侯大人,就是害
了柳家满门的当今皇上肖瑾
柳隽恨得双眼通红,皎月握着他的手,语气温柔,目光却冰冷如水“不要着急,慢慢来。”
不管是谁,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侯博雅想不通,又生怕自己哪里不小心惹了祸,京城就这么点大,那姑娘看着也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万一再在哪里遇到了,我该怎么办陛下您总得给个话吧
侯博雅就这样问上了门去。他是禁卫统领,出入宫廷十分方便,无论是当值还是不当值,也没人敢拦着他不让他见皇帝啊。
“陛下,表哥,您给个准话,以后我万一见了那位姑娘,我是该怎么着啊”
肖瑾瞪着侯博雅,你还想着以后见她肖瑾没说话,但是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很明确就算你是我亲表弟,敢打她的主意,我也要打断你的腿
侯博雅读懂了皇上的意思,忍不住叫屈“我是说万一万一碰见了呢我是装不认识她扭头就走还是替您把戏演下去”
肖瑾虽然不情愿,但是侯博雅所担心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要是侯博雅为了避嫌,见到她就走,她万一又误会了什么,觉得自己是故意无视她或是看不上她,那可真是火上浇油了。
“这样吧。”肖瑾想了会后,给出了自认为最恰当的处理办法“她若是没瞧见你,你自然是转身就走,若是实在避无可避,你便替我演下去,不可轻慢了她,但是更不可没了分寸,轻薄了她”
肖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当初在北关,他怎么就没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呢在那时候,他救她于水火,就算是当中隔着柳家的事,她念着自己的恩情,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许一开始会有芥蒂,但是时间久了,只要他对她够好,她一定会心软的。
哎,哪像现在,错失了最好的坦白机会,她又误会自己将她当做玩物,宁可用一条命来换救命之恩,若是再让她知道自己还隐瞒了身份,岂不是雪上加霜
肖瑾头疼,侯博雅得到他明确的答复,却是一身轻松地出了宫。他也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没过几天,他带着小妹出门,就这么撞到了皎月
侯博雅看到小妹咄咄逼人地出口伤人,第一反应是庆幸,还好我进宫报备过了,第二反应才是制止。
“小妹,不得无礼”侯博雅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太过无力,小妹在气头上,何曾听过他的话。果然,他一出声,侯小妹不仅没有适可而止,反而愈发动怒,竟口不择言地质问“连你也帮着她难道你也喜欢她不成”
这话,叫侯博雅怎么回答侯博雅真是深恨平日里对小妹太过纵容,惯得她不知分寸,更看不来别人眼色。此时此刻,在这位小娘子面前,他能否认吗那不是替皇上惹事吗
刘嬷嬷想要出声制止,却被皎月暗暗抚了下手,刘嬷嬷只能咽下一肚子不满的话。这侯姑娘,以前虽然淘气活泼,却不是这般刻薄的人啊如今怎么就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到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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