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雨与风如晦谈话无果,只要气闷的转身往回走。
“少爷……”小七匆匆赶来,差点与他撞在一起。
孟时雨正在气头上,一掌推出去,小七飞出了几仗远的距离。
“少爷,出事了,有战船靠近邻水县的海域。”小七从地上爬起来道。
“战船……蓬莱的战船?”孟时雨问。
“现在还不清楚,天太黑了……”小七说道。
“去县衙。”孟时雨说着直奔县衙而去。
县衙里王大彪等人已经在等着孟时雨。
孟时雨新提拔了几个将领也都在。
可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全部兵力加起来也就不到一千人,这其中还有五百是半工,半兵的状态。
“有多少船只?”孟时雨问道。
“看着差不多大大小小有上百只船。”王大彪回答道,“对方来势汹汹,好像要一举拿下邻水县。”
“牛典……”孟时雨看向一个他新提拔起来的将领道,“你带着三百人,带着我们的战船乘着夜色出海,躲开敌船,停在海上……”
“大人,我们一共也就五百兵马,带走三百,守城的只有两百怎么够?”王大彪震惊地问道。
“这个小城对方如果兵马上万,我们是不可能守得住的,消灭了他们的船只,让他们没有后勤补给才是逼迫他们退兵的最好办法。”孟时雨道。
王大彪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场,这一点他根本没有想到。
牛典离来,孟时雨又吩咐周旺将这段时间制造出来的炮全部都布置到城头。
然后又让其他衙役去动员城中的百姓出来守城。
只有城守住了,他们才能有好生活。
孟时雨忙完这些事情上了城头。
“孟大人……”张柏走了过来。
“柏兄……”孟时雨回应了一声,然后问道,“这城墙能受得住对方的炮弹吗?”
这是国家的正规军,自然与海盗不可相提并论。
“城墙一定可以受得住,只要不让对方爬上城头就没有问题。”张柏信心十足。
“看敌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城里这二百兵马可以挡住吗?”张柏问道。
“不挡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还要看抵抗的信心。”孟时雨说道。
孟时雨回到居所已经过了子时。
李玉楼也没有睡,正在缝制着一件衣服。
“你不睡觉在干什么?”孟时雨看李玉楼飞针走线,好奇地问道。
“我在缝制一件可以打架的衣服,没有这些夸大的袍袖,干脆利落的。”李玉楼说道。
“敌军不是来了,明日就要打仗了。”
孟时雨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道,“打架也用不着你上去,太危险了。”
“我们说好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可别想丢下我,如果丢下我,我保证不让你再碰到我的一根头发。”李玉楼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怎么总是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
“我没有可威胁你的东西,要说我不爱你,我自己也做不到……”
“那你能做到不让我碰你?”孟时雨咬住她的耳垂轻声问。
“可以……吧……”李玉楼感觉浑身酥麻,如某根想要被孟时雨亲吻和爱抚的神经被打开了。
真是没治了,陷得太深了。
“我觉得你这样的赌誓也没用。”孟时雨笑了笑。
李玉楼哼了一声。
不过她的人已经被孟时雨搂在怀中,“睡一会,可能也就一个时辰,敌军就要进攻了。”
孟时雨说对了,一个半时辰之后,敌军登录,开始对邻水县展开进攻。
炮声大作,全邻水县的百姓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衙役们动员全县城的男人拿起武器上城头守住城池,因为只有守住城池才能守住未来美好的生活。
李玉楼则动员女人,一则救治伤员,而且提着武器冲上城楼厮杀,只要有能力的全部都动起来。
孟芳菲自然当仁不让上了城头。风如晦紧跟在孟芳菲身边为她抵挡各处来的暗箭。
“大人,敌军至少也有五千兵马,我们这点人能守得住吗?”王大彪看着密密麻麻,穿着蓬莱衣服的敌人冲向城墙,声音颤抖起来。
他是匪徒,第一原则上保命,如果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邻水县统军将领,你都没信心,别的人怎么有信心,给老子提着刀冲在最前面。”孟时雨狠狠的踹了王大彪一脚。
蓬莱岛的士兵攻击的很猛烈,似乎有一鼓作气把邻水县这个小县城拿下。
孟时雨这边也做了万全的准备,虽然他们士兵少,可是大炮先进,炮声轰隆不断。
这场仗从凌晨一直打到晌午,才停歇下来。
敌军损失惨重,邻水县这边也不轻松。
邻水县的那些富商知道县城关系他们未来的大好前景,所以将家里的家丁也全部都派到前线来。
老百姓看到自己的亲人受伤或者死亡情绪也被点燃,能上战场的全部都提着武器冲上了城头守卫邻水县。
孟诗雨找到风如晦,“你手里的那两千兵马,现在在何处?”
“这样的事情他们未必参与。”风如会说道。
孟时雨和风如晦对话的时候,孟芳菲就在一旁。可她听到了,仿佛没听到。
“那我就把你绑起来扔到城下去,我看他们参与还是不参与。”孟时雨冷眼看着风如晦。那眼神似乎在告诉风如晦,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我去试试……”风如晦说道。
“不过即使我那两千人打光了,你也未必能守得住邻水县城。”
“先帮我守到今天晚上,我再想别的办法。”孟时雨说道。
“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救兵肯定是不可能来的。只有这些人现在已经全部都动员起来了,我看着敌军不是能轻易放弃的。”风如晦看着孟时道。
“我只需要你帮我顶到今天晚上。明日不管是什么情况,你的人都可以撤下来。”孟时雨说道。
孟时雨的话掷地有声,看着似乎真的有必胜的把握。风如晦见孟时雨态度如此坚决便也没再说什么,看了孟芳菲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姑母,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孟时雨看向在那里擦剑的孟芳菲问道。
“我一早就知道,我又不傻……”孟芳菲说道,“小时候我们见过很多次,他的容貌虽然有所改变,但也没有变化到我根本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