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雨看着李玉楼流泪,心疼,出声安慰道,“你哭什么?只是小伤而已,没有射中要害。”
“万一射中了怎么办?”李玉楼声音沙哑而又更咽。
“哪有万一。我现在都已经躺在你怀里了,没有万一了。”孟时雨说道。
“你真是要把人气死了……”李玉楼嘟着嘴巴,可给他上药的手却非常的温柔。
伤口消了毒,又上了,金疮药,然后用纱布一点一点的裹起来。
孟时雨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夫人的手艺真好,半点都不疼。”
“少跟我耍贫嘴,我生气着呢。”李玉楼白了他一眼,开始收拾那些被血染红的东西。
可她还没收拾完,人已经被孟时雨拽进了怀里。
李玉楼挣扎却又不敢太用力,担心孟时雨要把她禁锢住,又将伤口崩开。
孟时雨轻轻的吻住李玉楼流泪的双眼。
“眼泪是甜的。”
“胡说什么,哪有人眼泪是甜的。”李玉楼嘟囔了一句。
“你的眼泪就是甜的呀。”孟时雨坚持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吻着李玉楼的眼眸。
“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理你,真的……”李玉楼看着孟时雨,表情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以后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孟时雨软声说道。
“还疼不疼……后背中箭不能躺着睡,这可怎么办?”李玉楼担心地问。
“那就侧着身子睡呗。”孟时雨轻松的躺在了床上。
李玉楼收拾完东西回来,孟时雨已经睡着了。
李玉楼吻了吻他的唇,躺在他身边,钻进了他的怀里。
第二日,天还没亮,蓬莱岛
国的军队又开始攻城。
“他们的太子殿下已经死了,怎么还要攻城?”李玉楼伺候孟时雨穿上衣服,“你后背的伤不能拿刀。”
孟时雨活动了一下筋骨,“没事的,你放心吧。”
孟时雨匆匆的出了门,上了城头。
王大彪见孟时雨上来,“大人,你受了伤就别上来了,我就是拼死今日也会将这城守住。”
昨天晚上牛典带着邻水县的十艘战船虽然将蓬莱国的战船炸成了好几艘,可对方毕竟兵强马壮,不是他们十艘战船能彻底将其消灭的。
“他们要为他们的太子殿下报仇。”孟时雨说道,“将那个猪头拿过来。”
一个士兵提着蓬莱国太子的脑袋上了城头。
“将脑袋高高的挂起来。”孟时雨吩咐道。
蓬莱国太子的脑袋被悬在半空。
蓬莱国的士兵像是疯了一样,向邻水城涌过来。
孟时雨让士兵坚守城头,让周旺将炮架起来,朝着密集的人群狠狠的开炮。
大炮向密集的蓬莱国士兵轰炸过去。
蓬莱国士兵死伤惨重。
风如晦也带着他的人马上了城头守城。
孟时雨让小七发射了烟花弹。
牛典得到孟时雨的命令,将战船开向了蓬莱国的战船。
双方在海上也展开了激战。
牛典是孟时雨在攻打海盗的时候发现的一个非常善于海战的将领,便迅速的将其提拔上来。
他的眼光很独到,牛典很善于海战,虽然只有十艘船,但与蓬莱国的战船展开周旋。
这场战斗从凌晨一直打到下午都没有停歇。
李玉楼也顾不得照顾伤员,提着剑带着有能力战斗的女人冲上了城头,只有挡住敌人,伤员才有可能活下去。
谁都知道这几乎是最后的决战。
双方都在耗尽最后一点力气,要坚持到胜利。
现在考验的是忍耐力,谁能咬牙坚持,谁就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可蓬莱国这边毕竟兵马要比孟时雨他们这边多的多。
持续下去,吃亏的最终还是他们。
就在大家苦撑几乎最后一根弦要崩断的时候,忽然海面上战鼓如雷,旌旗招展,一大片战船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大人是大周的战船,大周的战船……”王大彪激动的喊道。
“我们的援兵到了。”
城头上马上爆发出欢呼声。
敌军有些诧异,毕竟他们马上要胜利了,对方为什么要爆出这样的欢呼声。
孟时雨拿着千里眼向新出现的船队看去,除了大周的旗帜之外,还有一个大大的文字。
“是我们大周的战船,是我们的援兵到了。”孟时雨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是文将军吗?”李玉楼看向孟时雨问道。
孟时雨点了点头。
几个月前文檀的父亲从德州调任到了秀州做水军总督。
孟时雨得知蓬莱国进攻邻水县的消息之后,别马上派人去秀州告急,希望秀州这边能派兵支援。
原本他是不报希望的,因为秀州知府跟他有私怨。
没想到文将军竟然能带着秀秀的水军前来支援。
得知大周的水军前来增援,蓬莱国的士兵马上慌了,纷纷退却。
孟时雨见此形势,马上下命令,开城门,主动出击。
王大彪心中闷的厉害,这几日这仗打的太憋屈了,听到命令提着他的狼牙棒首当其冲。
蓬莱国的士兵纷纷溃散,能逃上战船的便逃上战船,逃不上战船的要不死战,要不投降。
这场战斗一直从下午持续到深夜。
孟时雨见到文将军的时候已经是子时。
“多谢文将军前来增援。”孟诗时雨见到文将军抱拳行礼。
“孟大人,太客气了,是文某来迟了。”文将军也客气的说道。
“如果不是有事情耽搁,本官能来的更早些,也不至于让你苦熬这么久。”
孟时雨也不在意文将军因何事耽搁,应该是秀州那边关于是否出兵产生了争论。
“王家军能来,我深深的感激。”孟时雨再次道谢。
接下来孟时雨和文将军关于这场战斗的事情又谈了了很多。
第二日又整整忙了一日,处理战后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