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面目狰狞的盯着皇帝,“你就因为不喜欢我,母后就厌恶我。”
“你是皇帝,怎么能完全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对待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恨燕王,恨贵妃,更恨你。”
“很多人以为我是贪图贵妃的美色,所以在外面养了很多与贵妃相貌相似的女人。”
“一开始我是那么以为的。”
“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我是恨他们,恨贵妃。”
“所以我想像你一样得到她,我想感受得到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境。
我想知道让你这么多年专宠于她,专宠于燕王,不顾朝臣的反对,也想要将她立为太子的原因是什么?”
“现在我得到她了,她还为我生了一个儿子……”秦王哈哈大笑。
“我发现她不过如此,就是个贱货荡妇,在床上疯狂无比而已。”
“这样的女人竟然迷惑了你二十多年。”
“所以你和他一样下贱。”
“畜生!”皇帝身体剧烈颤抖着,咒骂道。
可他再怎么咒骂也无济于事,秦王的剑指向了燕王的脖梗。
“写……写下让位诏书。”秦王对皇帝厉声大喊道。
皇帝在此拿起那支笔,哆哆嗦嗦的开始书写。
就在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孟爱卿……”皇帝看到孟时雨仿佛看到了闪闪发光的星体,扔下手中的笔,匍匐着爬向孟时雨。
“孟时雨,你怎么进来的?来人……”秦王看到孟时雨非常震惊。
他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孟诗雨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王,你的人已经被我消灭了。”孟时雨说道。
“不,不可能。”秦皇剧烈的摇着头,不相信他听到的。
“秦王放下你手中的剑,不要再负隅顽抗。”孟时雨厉声喝道。
“孟爱卿,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护朕的周全。”皇帝感激的看着孟时雨。
“写,写让位诏书……将皇位让给我,不然我杀了他。”秦王将剑插进了燕王的后背,冲着皇帝大声喊。
燕王一动不动,显然人已经死了。
“来人……”孟时雨大喊一声。
门外进来几个士兵。
皇帝喊来人,没有人进来。燕王喊来人,也没有人进来。秦王又喊来人,依然没有人进来。
孟时雨喊来人,却进来几个带刀的士兵。
“将秦王拿下。”孟时雨吩咐道。
几个士兵过来将秦王摁倒在地上。
秦王拼命的挣扎,嘴里大喊,“孟时雨,这是什么士兵?你要谋反吗?”
“这是我大周的亲兵,你没见过吗?没见过一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孟时雨道。
皇帝看向这些士兵,眼眸中忽然露出震惊又惧怕的神色。
“孟,孟,时雨,他们是什么人?”皇帝看向孟时雨,声音开始打颤。
今天晚上他经历的太多了。
一次一次的震惊过后,没想到最让他无法接受的竟然在最后。
“陛下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微臣?”孟时雨走到皇帝身边,伸手将皇帝搀扶起来,然后掺扶着皇帝走到了龙案旁。
“孟时雨,朕没想到最大的逆贼竟然是你。枉费朕对你的一片栽培苦心。”皇帝瞪着孟时雨。
“陛下,何必要这样说?”孟时雨语气平缓,“臣也是想要好好辅佐四皇子的。可是四皇子已经死了。”
“其他几位皇子都太小了,何况都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今日的事情对于他们幼小的身心灵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一生都不会醒来的噩梦。”
“陛下,又何必为难他们?”
“何况怀宁太子完全有治理大周的能力和才华。”
皇帝看向站在那里的怀宁太子。
“皇叔,好久不见了。”怀宁太子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
“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策划的?”皇帝看下孟时雨又看向怀宁太子。
“陛下,自然不是。你觉得燕王和秦王是随意被人摆布的人吗?”孟时雨回答道。
“今日所有的结果都是陛下优柔寡断造成的。”
“你很不喜欢秦王,就应该早早的把他打发到封地去。
可你并没有那么做,你还想留着他,让他历练燕王。”
“可燕王却是个极度自卑的人,因为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别人抛弃了,很没有安全感。”
“燕王性格与陛下相同,非常的懦弱。他不能接受失败,如果一切顺遂还好。但凡遇到半点坎坷,便会狼相百出,丢人现眼。”
“秦王更不用说了,他所有的心思都用来与陛下置气,心智都不健全,怎么能担当皇位?”
“至于其他的房子,陛下应该比我更清楚。”
“上面有两个厉害的哥哥,他们根本就没有坐上皇位的心思,自然更没有能力……”
“这几年大周风雨飘摇,国力日渐衰落。陛下只是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陛下可以走出京城,在外面看一看,看看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皇帝冷笑一声,“不管你包装的多么锦绣繁华,依然不可能改变你篡权夺位本质。”
“陛下还是赶紧写禅位诏书吧。”孟时雨说道。
“朕如果不写呢?”皇帝反问。
“不写也没关系,陛下的字臣完全可以模仿的一模一样,不请几个书法大家根本无法辨认出来。”孟时雨说道。
皇帝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篡夺他皇位的竟然是孟时雨。
“陛下垂垂老矣,还是多为这天下百姓想一想,也多为你们赵家的天下想一想。”孟时雨说道。
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笔来将刚才没有写完的禅位诏书接着写下去。
“原本这江山就应该是你的,现在还给你也没什么。”皇帝似乎想通了,写完禅位诏书,将比搁在一旁。
“其实我对皇位半点兴趣都没有。”风如晦说道。
“现在皇位是你的了,你这样说就太没有意思了,这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皇帝道。
“主要是我喜欢的女人想要母仪天下。”风如晦并没有因为皇帝骂他而生气,而是耐心的解释。
“这有什么区别吗?”皇帝嘲弄的干笑几声。
“说实话也没什么区别,我只是想跟你把事情说清楚。”风如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孟时雨将丞相以及其他大臣都请了过来。
“怀宁太子……”内阁大学士张大人看到风如晦,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
其他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落在了风如晦的身上。
有的老臣都认识怀宁太子,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看来你们心中对朕的那位兄长思念之情至深。”皇帝冷笑一声,对下面的大臣说道。
下面的大臣这才收敛了自己暴露出来的情绪。
“你们对朕的兄长依然有这样的感情,朕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