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带上的声音算不上很小, 甚至大到车后座似乎都跟着关门的力道抖了一下,陆霜降眨了眨眼,往喻宁栖的方向靠了靠, 拉近了一些自己与oga之间的距离。
不过她一往喻宁栖身边坐, 喻宁栖就往另一边挪, 尽管这样挪到最后她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变得非常近。
陆霜降轻轻叫她的名字,她其实不是很会说一些缱绻的情话, 但表达出来的爱意也一样直白炽烈, 不过面对这些喻宁栖一直不为所动。
当然不是没有听到, 相反还听得很清楚,只是处在情绪当中就有些莫名地控制不住,或者说这种情绪有点太陌生,就出现了一种不知道怎么面对处理的感觉, 更何况她刚刚说的话确实也有一部分自己的想法。
daniee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但是一想到对方口中的昵称又有些细微的失衡。
嗯, 怎么说她还没这样叫过呢。
只是这情绪来得莫名,理智上告诉自己这不应该有, 偏偏情感上又很支持。
至于陆霜降正说着的话自然也都是全听进去了。
没有得到回应,aha也说得认真而温柔“栖栖对我来说就是最珍视最重要的存在。”
还说了许许多多其他的内容, 正当喻宁栖准备转回视线就发现耳边一直说着话的人又往回退了下, 不出声了。
这是倦了
这么想想,她也确实一直没有出声回应, 倦了也很正常。
喻宁栖眸光微动,不过不等她细思手里就突然被塞进来了一张纸巾。
纸巾上画了一个头顶长着幸运草的简笔团子,脸上是一副面条泪的表情, 在团子的不远处, 是一只背过去的小狐狸, 只有背影。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老婆理理我tt
画的内容和文字很明显都是用的眼线液笔,喻宁栖捏着那张纸巾,看着她的神情,陆霜降正在想接下来再说点什么,就听喻宁栖突然开口道了个歉。
思绪被打断,乍一听见喻宁栖的道歉,陆霜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对上喻宁栖的视线,oga眼睫微垂,纸巾被捏得很紧,不知道是不是陆霜降的错觉,似乎空气中往常清浅的玫瑰香气都变得馥郁不少。
喻宁栖接着道“刚刚情绪来得也挺莫名其妙的,你又没做什么我却故意不理你”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霜降打断“这样说的话那我也要道歉,毕竟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栖栖你的情绪。”
喻宁栖的肤色偏冷白,这样不说话时车窗外的阳光映进来显得神情很安静,像是清清冷冷的一弯月。
陆霜降看着看着突然伸手将喻宁栖两颊上的肉挤到中间。
动作有些猝不及防,喻宁栖抬起眼飞快地眨了眨。
陆霜降轻轻叹了口气“之前还和我说不要道歉,那栖栖怎么还和我道歉。”
她凑过去亲了下对方的唇,“不要抱歉,也不莫名其妙,我还十分想让你什么情绪都告诉我,开心的难过的困扰的什么叫莫名其妙呢,你的每一个情绪在我这里都无比重要。”
一个吻轻触即离,但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指尖的余温,就连后颈处都有点微微的麻。
隐隐约约的,玫瑰香气更浓了。
短暂的怔然过后,喻宁栖突然拿过一旁的眼线液笔。
洁白的纸巾被展开,在哭泣的幸运草团子和背过身的小狐狸下面她又勾勒出另一幅画面
背过身的小狐狸转回身和幸运草待在一起,一旁还画了几颗小爱心。
喻宁栖画的时候没有遮挡,陆霜降见她拿过了眼线笔便好奇地将视线转过来,这一勾勒纸巾上明显增添了一些画面。
像是连续小短漫一样。
陆霜降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好可爱。”
和喻宁栖画的比起来,她上面画的简笔画仿佛发育不良,只能勉强认出来大致是什么意思。
对比感太强烈,她默默捂了下脸。
听她这么说,喻宁栖弯了弯眼睛“霜降画的最可爱。”
正巧这时车辆缓缓停下,陆霜降等喻宁栖画完摆摆手“那这是栖栖对我的滤镜,我画的有那么简陋。”说完又很快乐地对着纸巾拍了一张照片表示一定要洗出来留念,紧接着自告奋勇去拿后备箱里放着的大大小小用包装袋和包装盒装好的衣服。
车里再次恢复安静,整幅画面已经画完,oga手中的眼线液笔在空中停滞两秒,却再次落到纸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