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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气病秧子,老子冲早把你那一头白毛薅下来!”

骂他臭瞎子他没生气,说他恶心他也没应,叫他“病秧子”时,他却突然挑飞了伏忱的剑,收手不打了。

伏忱气得跳脚,暗自磨牙,毫无征兆地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清响。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被打得微微偏开头去的祁咎。

我靠?

还真让我打着了?

见那人缓缓抬手默不作声地拂开被扇乱的额发,伏忱立马从愣怔中回神,抬起下巴摆出一副低睨的姿态,青稚的眉眼间蕴着怒气,“干嘛,打不过要跑了?!”

祁咎静静地“看”他许久。

虽然明知对方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那灰白瞳仁也并无多少针对性,伏忱却觉有万根冷丝顺着指尖爬遍全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噤。

“你不是想打么,今晚我再陪你打。”

伏忱一怔,随即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恨恨喊道,“来就来,老子才不怕你!”

坐在树枝上荡着腿的沉荼神情滞顿片刻,视线落在还在气头上的伏忱,跃下树来走到他跟前,又怜又乐道,“那个,你今晚小心点吧。”

那人全然不知她意有所指,回眸瞪道,“小心什么?该小心的是他才对!那臭瞎子要真有本事刚才怎么就跑了?!”

沉荼眼珠一转,表情意味深长。

真疯子会治好嘴硬又欠的人。

坐在殿前树上看着里面灯光的沉荼如是想到。

“啊、啊!祁咎,我他妈操你大爷!”

“是么,玩的比我还乱。”

“臭瞎子、啊,你妈的给我滚出去……”

“跪都跪不稳?真够废物的。”

里面的声音由一开始的破口大骂到后来的试图服软,然后到带着哭腔的破口大骂,再到带着哭腔的求饶,最后连暗哑低咽的哭声都低弥到近乎於无了。

啧啧啧。

沉荼一边撕着符纸在嘴里嚼着,挂在树上听了一夜。

……

温落安过了三天就背着行李回来了,傅靖元和风乔儿倒是惊奇,本以为他得从那儿待个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这么快。

“他不让我待了,让我回来好好修炼。”

他的眼中满是不舍,隐隐透着些失落,看样子确实是被毫无尊严地喊去又撵回来的。

不过很快他又心情不错似的弯起唇角,“没关系,至少见了三天,他让我回来我便回来。”

不得不说,温落安绝对是孟惘所见之人里面情绪最稳定的,比冲羽声傅靖元还稳定,就这还能忍着不委屈不生气。

孟惘无语,不知道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