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富贵垂眸思索了一阵,摇头。
“不知”他只是兵人,是活着的兵器。兵器是不用思考,也不需要思考的。
见他这幅模样,君酒心里便有数了。
她站起身,牵住王权富贵的小手,轻声道:“想必你应该看出来了,这不是你原来的世界。但既然你无意中来到此处,那便跟着我走吧。”否则按照这孩子什么也不知道的性子,怕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
王权富贵也只是惊讶了片刻,便乖巧地点头。对他来说,哪里其实都一样。
自懂事起,他就一直待在院子里练剑。这里虽然不是他的院子,但,还是要练剑的吧?
接下来的时间,君酒便时不时套王权富贵的话。她发现,除了练剑,这家伙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
但他却对那些从未见过的事物很好奇,在看到山花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亮一瞬。在看到潺潺流水的时候,步子会不自觉停顿一秒。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孩子好像从未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若将他的人生比作一本寓言故事,那他便是这本故事里面坐井观天的青蛙。
一尺见方的地方,便是他的全世界,多么可悲。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可以暂时待在我身边。”君酒这么告诉他。
由于三人是在一个单独的房间谈话,所以其他人并不知晓王权富贵的具体来历。
所以当君酒牵着王权富贵跨出房门的时候,沐千璃还很是好奇,“师父,他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君酒愣了一瞬,她好像没打算收徒啊。
不过沐千璃既然都这么问了,那她便顺势将这家伙收了吧!反正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