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无奈起了身,回了骊芒的棚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的脸是绷着的。
他似乎对她刚才的失踪仍然很是不满,揉搓她肌肤的力道比昨夜更重一些,当他的头再次下滑到那里的时候,木青突然弓起了一条腿,往他肩膀重重踹了过去。
他那里前几天被那只怪鸟啄出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但还没痊愈。
木青听见他发出了丝抽痛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就这样一脚踹了过去。
莫名其妙的几天野人般的生活,手腕上的痛,那个以加临走前的森森的笑,还有刚才他给自己身体带来的不舒适,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几乎未经大脑冲动之下,这一脚已经狠狠地踹了出去。
她踢完了,这才坐起身来,弓膝环抱住,盯着她面前明显已经十分恼怒的男人。
很奇怪,她现在不但没有惧怕的感觉,反倒很是痛快,仿佛心里堆积了几天的郁气都随了这一脚发泄了出去。如果可以,她真想在他那个有伤口的地方再重重碾上几脚。
她笃定这个男人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他果然没怎么样,只不过是低低吼了一声,猛一下又将她推回了兽皮上,这回却是有些粗暴地跨坐在她腰身上,两手按住她肩膀,恶狠狠地俯视着她。
木青略微挣扎了下便放弃了,她拗不过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座铁塔,只是同样盯着他眼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两人都是一语不发,只剩下他越来越浓浊的呼吸之声。
他突然俯身下去,伸出舌头不住舔她胸口,然后改用牙齿咬囓,一阵又痛又痒的感觉朝她袭来,她低低呜了一声,伸出两手胡乱抓住他头发就要往边上推去。他略微抬头,将她两手死死按在了头顶的地上,舌滑过她腋窝,再次回到她胸口,然后又滑了下去。
木青气极,这回弓起了因为刚才的纠缠获得自由的两条腿,只她还没来得及踹出去,他已经一只手抓住了她两只脚腕,猛地提了起来。木青惊叫一声,半个身子已经凌空了。然后他将她腿弯曲着强行按到了腹部,另一只手已是重重地打上了她正朝向他的臀部。
木青不住挣扎,他的手便也没有停下,寂静的夜里,这啪啪不断的响声听起来十分响亮,又带了些情-色的味道。
木青感到了极端的耻辱。
她终於停止了挣扎,眼泪却已经流了出来,流到她耳窝里,凉凉的。
“混蛋,你这个混蛋,乌龟王八蛋,明天出门被雷劈死,被车撞死……”
她一边呜咽着,一边不住地骂。
他的手终於停了下来,另只桎梏着她腿的手也放开了。
木青一获得自由,立刻转身朝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泣。
被他打过的部位有些火辣辣地痛,但这不是叫她哭的原因。她只是需要发泄她内心深处对这几天的糟糕境况感到的惊恐和无助,虽然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但是她心里确实是惊恐和无助的,现在不过恰好是一个可以让她哭泣的契机而已。
一边的那个男人没再碰她,直到她停止了抽泣,扯过了自己衬衫胡乱地抆去脸上的泪痕,这才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腰际,带了些试探的味道。
木青没有回头,只是重重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将衬衫盖在自己的腰上,遮住了臀部。
他没再伸手碰她,木青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翻来覆去,过了良久,他终於停了下来,应该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