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心急。”吴大志慈爱地看了吴夺一眼,继续说道
“更巧的是,他们这四个人,手里各有一方私藏的珍贵古玉印章,不仅都是历史名人之物,而且竟分别对应玄阴四象也成了圈子里津津乐道的事情。”
“这件墨玉玄武印,范蠡之物,就是李天风私藏的。”
说这里,吴大志端起茶杯喝茶,他知道吴夺肯定还有一连串的问号。
“怪不得他的跟班一口京片子。”吴夺沉吟,“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弄丢了”
“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我当年咳咳。”吴大志放下了茶水。
“爷爷您慢点儿喝。”吴夺给吴大志又倒满了茶杯,“那其他三方古玉印章呢还有,您说有个吴敌,和咱们同姓是哪个敌这名字挺嚣张啊”
“我慢点儿喝,你也得慢点儿问啊。”
“还是您慢慢说吧,等您说完我再问。”
吴大志点点头,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幽缈,“这四个人,我刚才说起,是按照年龄排序的。”
“关知鱼年纪最大,如今该有八十多快九十了,也不知还在不在世。他是旗人,瓜尔佳氏的一支,他的祖父还是前清的贝子;他打小见惯了好东西,这眼力,就是如此来的。”
“据说他手里,有一件白玉虎钮印,是西汉韩信的私印。”
“李天风比我小几岁,如今六十多。他的父亲民国时候曾经在古玩铺子当过学徒,而他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他学的是历史,脑袋瓜子又好使,毕业后工作之余喜欢在古玩市场转悠,八十年代遍地是漏儿,他的眼力和财富就是这么积累的。”
“这墨玉玄武印,听说是他八十年代末去津门,在沈阳道的摊子上捡的。”
吴大志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才道,“这个江一昊嘛是个女的”
“女的”吴夺不禁出声,“这名儿可够硬的。”
“嗯。她手里,据说有一方赤玉朱雀印,质地是早已绝矿的甘南一等南红,而且是治玉大师陆子冈的私印。有人传得神乎其神,说朱雀的双眼,一眼一字,暗刻“子”“冈”,只有某个特定角度才能看出来。”
“那她的眼力”吴夺看向吴大志。
“她有点儿神秘,我知道的也不多,年纪肯定比李天风小,但小多少,具体我也不清楚。”
“到咱们的本家了”吴夺见吴大志又停了,不由提道。
“吴镝的镝,不是敌人的敌,过秦论你也学过,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那个镝”
“噢。”吴夺点点头。
吴大志的眼睛忽然眯了眯,“他真是咱们的本家,是我的远房堂侄,如果你见了,是该叫一声叫一声叔的。”
“我去”吴夺一听,“那我这个镝叔,现在哪里既然他在鉴宝天字号里最年轻,那必是牛逼得很啊”
吴大志拿起烟来,想开口,却又先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
“吴镝是个天才声名鹊起之时,还不到三十岁他当年是咱们东山省的理科探花,考上了华清大学化学系;不知怎的,上大学的时候却痴迷上了古玩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那他手里,是青龙了”吴夺一听,玄阴四象,就剩青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