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黄玉鸟纹璧、环、瑗“三件套”登场,那怕是得千万起价的东西了。
胡允德点点头,又沉吟道,“我猜,这可能是组玉中的一件,因为,璧孔太小,不太像正常的玉璧。”
玉璧的孔确实应该比边小,但这件的孔,
却小得过头了。吴夺心生佩服,自己是通过“听”得知是“三件套”中的一件,而胡允德通过“璧孔”分析,能有相应推论,那可比自己厉害。
古玩鉴定,不光是眼力问题,思辨能力也很重要。
吴夺顺势说道,“对,德叔,我也有点儿想法。这鸟儿有些‘呆板’,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没准儿,一套玉件,要表现不同的鸟儿的状态呢?只不过玉璧上只是简单线条表现,只看一件就不那么容易理解。”
“哎呀小吴,你又让我刮目相看了!你的这个解释,让我一下子觉得就应该是这样啊!”
吴夺谦虚微笑。
本来就是这样。
但不是我想出来的。
惭愧惭愧。
“拿下这件,你要是没有别的东西建议入手,那就这么着吧!”胡允德又道。
得,上午提前收工。
中午还得在这里吃饭,下午还得看金铜器,所以虽然提前收工,吴夺和胡允德也没离开,两人给伍先明打了个招呼, 出了院子,在村子边缘走了走。
吴夺就此把浮雕电母水晶球的事儿详细给胡允德说了说。
“你这造化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胡允德叹道,“人家有时候凑一对东西,一辈子未必能达成心愿,你这昼夜之间,齐活了!”
“德叔,那就是您同意我自己拿下这“电母”了?”
“怎么能是你拿下‘电母’呢?”胡允德摆摆手。
“啊?”
胡允德旋即哈哈大笑,“是‘雷公’拿下‘电母’啊!”
“嗐!我还以为您要收我这一对呢。”
“多大点儿事儿!又不是什么重器。你愿意自己玩就自己玩;你想出手,就把‘雷公’让过来,大雅斋接了也可以。”
“得嘞,德叔真爽利。”
“你错了。”胡允德点了一支烟,“不是我爽利,是因为你有本事。当然,不自夸地说,我这个人确实比较痛快;但对你来说,换一个老板,一样也会对你爽利。因为你有这样的本事,他不爽利,留不住你!”
“打铁还需自身硬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胡允德看了看吴夺,“其实我很清楚,即便大雅斋暂时留住你,那也长不了,因为你不是池中之物。”
“德叔,我······”
“不必解释,这是很正常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在这个圈子里,你还能记得大雅斋的好,那就足够了。”
吴夺郑重点头,“德叔,您放心。”
胡允德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提携你这样的年轻人,其实是在为自己造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