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件是紫砂壶。她说老公爱喝茶,正好碰上了,价钱合适就拿下了。
这件紫砂壶是圆锺壶,落的是“友廷”款,两字椭圆阳文篆印。
友廷,邵友廷,清末紫砂制壶名家,生活在道光到同治时期。他的紫砂壶,加彩壶比较贵,而这种这种简洁形制,真品的话大致能值个几万块。
不过,这件紫砂圆锺壶,经过大家一致鉴定,应该是民国后期的仿品,和邵友廷的真品隔着大几十年呢。
梅小梅倒是没有太沮丧,因为虽然是仿品,但是她买的价钱不高,而且紫砂的品质没问题,还是可以用来喝茶。
梅小梅还买了一件漆盒。
这件漆盒不小,直径有二十多厘米,厚度大概五厘米,大致是圆形,周缘带花瓣边。盒面剔雕缠枝牡丹。
这件漆盒最大的特点是颜色。
不是剔红,也不是剔黑,而是剔绿。这是漆中添加了石绿作为着色剂,还是很少见的。
当然,所谓少见,指的是古玩剔绿,现代漆器工艺品当中,什么颜色也不少见。
这件漆盒,也是梅小梅花钱最多的一件,花了整整一万块,她买的东西,花钱都不多。这件漆盒她觉得能到清三代;要是清三代的剔绿漆盒精品,五万以上是值的。
对於这件漆盒,大家讨论的时候有些小小的争议,清代问题不大,但是能不能到清三代意见不统一。
漆器的断代,要是剔红剔黑相对还好说一点儿,剔绿的东西,见得少,而且因为漆中添加了着色剂,氧化程度和包浆什么的判断难度增大。
不过这东西从工艺的精美程度来看,确实有一定不足。
最后吴夺上手的时候听了听。
这东西还真是清三代的,是雍正朝的东西;却不是官作,而且是北工的东西。
清代的漆器,除了官作,还是以南方的工艺为优,比如苏州的雕漆,扬州的漆器镶嵌,福州的脱胎漆器。
总的来说,这件剔绿漆盒,一万只能算个小漏儿。
而梅小梅拿出的最后一件东西,虽然是她花钱最少的东西,却是她觉得漏儿最大的东西。
之所以花钱最少,是因为夹在一本八十年代出版的书里头,她是花二十块买下了这本书,而且认为旧书摊的摊主没有发现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枚邮票。
1897年红印花加盖当伍圆邮票, 而且是倒盖变异品。
这是有名的珍邮,如果是真品的话,能值几十万;二十块拿下,自然是个大漏儿。
不过,吴夺一看原胶都在,同时色彩鲜艳,品相出奇得好,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大家都很熟了,吴夺就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对此梅小梅不以为然,“捡漏都是靠好运气,这就是赶上了。”
结果······
结果这枚邮票差点儿被梅小梅撕了,还是宁霜阻止了,说就算当一个标本吧,起码图案字体啥的没错。
最后不消说,吴夺请大家吃的晚饭。
之前说好的火锅走起。
大家吃完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吴夺结帐之时,吴大志接到了庞统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