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也没再磨叽,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千块?”
“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后头得加俩零。”
“你要五十个?”眼镜男的眼镜滑了一下,“就算是真的干隆官窑,不带底款,一只碗,趴着的东西,又不是站着的瓶子,它也到不了五十个啊?”
“那你能给多少?”
“五个以下谈不谈?”
其实,眼镜男并没有认为是民国仿干隆,他也不是个生手,这东西肯定没那么晚,年份够老;而且青花发色很不错,胎釉工艺也很精湛,他是当干隆民窑的一**品看的。
如此,才值得他用五万来标线。要真当成民国仿干隆,他就不会把最初的五千提到五万了。
吴夺并不清楚眼镜男是怎么想的,不过看他划下的道道,应该是没有摸着门环。
“谈不了!”摊主直截了当。
眼镜男察言观色,缓了缓又道,“我能出到五个。”
“十五个也不能谈!”摊主加重了语气。
“你不是开玩笑吧老兄?”
“放下吧,你旁边的小兄弟等着呢!”摊主抬手示意。
吴夺一听,“别,我不是等着东西落地。我就是古玩行的小学生,刚才是跟着两位前辈学习呢!所以才没上手别的东西,认真听讲来着。”
眼镜男看了看吴夺,又看着摊主咬了咬牙,“最高六个!不行我真放下了。”
“真不行,你怎么不信我呢!”摊主强调,“啥东西都有本儿啊,你放下,我对这位小兄弟也不会让价。”
眼镜男又沉吟一番,还是放下了。
吴夺看似漫不经心,却眼疾手快,接着就稳稳抄在了手里。
“小兄弟你可真行。嘴上说着不是等东西,下手堪比猴子偷桃,我得跟你学习才对。”眼镜男见吴夺拿起了东西,也不走,还跟着叨逼了两句。
吴夺没搭理他,直接问摊主,“五十个太离谱了,好好说。”
“小兄弟, 你也看民国仿干隆?”
“那不是。”
“噢?那你能说两句么?”
“我看就是干隆。”
“就是干隆官窑,你还说五十个太离谱?”
“我说到干隆,可没说是官窑。”
一听吴夺这话,眼镜男暗自点头,心中不由有些感叹英雄所见略同。
其实吴夺哪儿跟他“略同”啊,这么说,不过为了砍价而已。
“那是那句话,我也不跟你辩论。”摊主想了想,“行,我给你让一口大的,四十个!可以了吧?”
“十个以下谈一谈。”吴夺接口。
“那你也放下吧!人家刚才都出到六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