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闪甚是巧妙,轻灵的避过谢群的一指。谢群见这女子闪避的身法,心里大惊,道:“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大行家!”
他一连拍出七、八掌,俱被这神秘莫测的女子一一避过,心中一凛,急忙飘身后退,冷冷地道:“姑娘何必要和我无量宗过不去,请你赶快让开,我们还要追踪本门的要犯!”
那女子轻轻笑道:“你们在追谁呀?也许我知道……”
谢群见这女子始终挡住进入那片幽林的去路,顿知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有意刁难,他一掌推出,道:“走开!”
黑衣女子抡起古萧一挡,冷冷地道:“这里不准你们走!”
谢群见对方古萧向自己脉门之处点来,心中陡地一震,他疾忙收手后退,叱道:“你是找死!”
他正待施出煞手,那女子陡地一退,冷冷地道:“这里没有你们要追的人,前面是小女子先人灵帏之处,你们若敢惊动死去的老人家,我找你们拚命!”
谢群一愕,没有料到这女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身为一宗之主,自然不会轻信这女子胡诌之言,双眉微耸,冷笑道:“铸剑山庄周围百里内没有人家,姑娘开玩笑了!”
黑衣女子冷冷地道:“你如果不信尽可去看,如果我没说错,你可得跪在先人的棺前磕头认罪,否则我必不饶你!”
谢群冷哼一声,领着门下弟子向林中行去,幽暗的深林里飘来一阵腐蚀的恶臭味,没有多久,在深林底处现出一间茅屋,一缕灯烛的光影自屋中透出,斜斜投落在地上。
谢群冷笑一声,推门而入,笑意未敛,突然一呆,只见屋中素幔布起,两具红漆棺木,端放在正中厅上,香烛高燃,素花陈列,气氛极是萧穆。
在灵堂之前,一个白衣少女倚桌而坐,默默凝望着灵堂上几个大字,对他的进来不闻不问。
他怔了怔,方待退出之时,背后突然有一缕劲风来,谢群心中大惊,疾挫身一拧,飘了开去,他回头冷冷一瞧,只见黑衣女子手握玉萧,冷冷地守住门口。
她冷漠如冰地道:“你现在该信了吧!”
谢群一时语塞,脑海电转,灵机一动,指着那两具红漆棺木,道:“这里面是什么人?”
黑衣女子冷笑道:“我的先人,你私闯灵堂,使泉下的人都不能安宁,从今以后便是我的仇人,还不赶快磕头谢罪!”
谢群双眉愁锁,走至两具红漆棺木中间,左手持在棺木之上,冷漠的道:“在下得罪了!”
白衣少女和黑衣女子脸色同时大变,白衣少女怒叱一声,身形一掠而起,斜伸一掌拍出,叱道:“你敢!”
谢群闪身跃起,跃至门槛之处,道:“在下告辞了,打扰之处,容日后请罪!”
说着一挥手,无量宗派高手紧随谢群身后,向深林奔去,眨眼便消失了身形。黑衣女子凝立门口高声喝道:“谢群,这笔帐可记在你的头上啦!”
清脆的语声如电般的传了出去,震得枝叶簌簌作响,良久方逝,白衣少女望着棺木上的五个指印,湛然的掉下两行清泪,那种凄楚的神情,连黑衣女子都觉得一阵心酸。白
黑衣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地道:“谢群那一手‘大力阴爪’虽然绝毒异常,但也无法伤着严方分毫!”
她缓缓走至棺前,轻轻一掀棺盖,只见烈阳剑客严方面色蜡黄,垂落双目,静静的躺在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