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府让陈景铭坐到一旁听审,让陆知县找来陈铎卷宗。
“带人犯陈铎。”
“带原告纪乡绅。”
陈稻跪在大堂,扭头看到带着镣铐走来的弟弟,眼泪流下来。
以往,意气风发的弟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梁知府开始审问,先问原告,“把你儿子怎么死的说一遍,你为何要告陈铎,细细道来。”
纪乡绅低着头,想了想道,“我儿子死去那天,在酒楼跟陈铎发生过争吵,两人还动了手,到了晚上我儿子就不行了。”
纪乡绅磕掉了门牙,一说话就漏风,又不能不说话。
“知府大人,那天我儿子就跟陈铎发生过口角,凶手当然就是他。”
纪乡绅没了门牙,说话有些费劲,还声调不准。
梁知府纳闷,这人怎么说不清话,“你们没有带错人怎么跟记录的人不符?”
纪乡绅抬头,一张嘴,前头没门牙。
“知府大人,我确实是纪乡绅,就是前两天不小心磕掉了门牙。”
“陈铎,纪乡绅说你打了他儿子,使人重伤至死,可有此事?”
陈铎摇头道,“启禀大人,陈铎也是读书人,不曾打伤过纪乡绅儿子。”
梁知府道,“陈铎,说一下你跟纪家是怎么结怨的?”
陈铎道,“是大人,草民陈铎,于五年前考中秀才,现在被陆知县夺去秀才功名。
正月里,纪乡绅家里托人说媒,陈铎无意娶妻,婉拒纪家。
那知道纪乡绅儿子见到我,冷嘲热讽说我不知道好歹,还上手打人。幸好酒楼人多。
纪乡绅儿子没占到便宜,也没有受伤。”
梁知府道,“可有人证?”
陈铎道,“当时酒楼人很多,小二,酒楼掌柜,我的朋友,都能为我作证。”
陆知县听得冷汗直冒。
纪乡绅色厉内敛道,“你胡说,就是你打伤了我儿子,他是被人抬回家的。”
陈景铭看向梁知府,“梁大人,看来只有找人证了,让那天见过他俩争执的人来,一问就知。”
纪乡绅抬头看向陈景铭,这人就是伯爷儿子,五品官?
陈景铭很年轻,致使很多人难以相信他是官员,还身居高位。
梁知府点头道,“传人证。”
孟远舟早就找到了陈铎说的人,也问过了,人家愿意作证。
这时全都带了过来。
陈铎朋友都是读书人,有童生,也有秀才。
“大人,学生愿意作证,那天陈铎只跟纪乡绅儿子争吵,纪乡绅儿子仗着自己人多,出手打陈铎,很快被人拉开。”
小二,掌柜的也作证,陈铎没有打人,纪乡绅诬告,陈铎是冤枉的。
纪乡绅头上急出冷汗,“我儿子确实就跟他发生过冲突。”
陈铎朋友道,“发生冲突是真,纪乡绅儿子头上没受伤,更别说腿伤和肋骨,非常嚣张的离开了酒楼。”
陈景铭听到这里,“大人,人能说谎,尸体不能,不如开棺验尸?”
纪乡绅道,“人都死了,怎么能让他死后不安。”
陈景铭冷笑道,“是怕查清真相,你自己坐牢吧?”
陈铎忽然道,“大人,昨夜有人在草民发放的粥碗里,放了毒药,还好昨夜我没有吃,不过,夜里老鼠偷吃,中毒死了。”
陈铎一抖喽衣服,掉出两只死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