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守夷:「……」

从前他魂体不稳,触碰夏连翘时往往穿身而过,如今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集中心念,偶尔也能凝聚魂体片刻。

日前,他那具肉身在夏连翘和李、白、曲等人的努力下终於修复妥当。相信不日便能还阳再生。纸是他暂且还未告知予夏连翘。

大部分时候,他都会采取一个更加简单直接的方式与她进行「亲密」接触。

凌守夷面无表情,狠狠扬起剑柄,给了对方一个爆栗。

下一秒,眼前的少女就冲出两行热泪,抱着脑袋哀嚎不已:「痛痛痛!!」

凌守夷不为所动,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这些年来他对她的性格早已了若指掌。

果不其然,还没过半晌,夏连翘便又放下手,死乞白赖地继续笑着作弄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顾盼流转,哪里有任何泪光。

「怎么办?被打痛了,要哪位小相公亲亲呼呼才能起来。」一边作顾盼状,「到底是哪位小相公呢,谁是我的新郎?」

「别再让我东张西望,别再让我天天猜想~」

凌守夷:「……」

他生性冷清,素来爱静,但自从遇到夏连翘之后,便日日生活在鸡飞狗跳之中,是他给自己找了这么个混世魔王般的冤家。

日子一长,他也习惯忽略她的胡言乱语。略顿了顿,等她胡闹完,这才开口问出自己从方才起最为在意的问题,「刚刚那个书生……」

这话一说出口,凌守夷就后悔了。

夏连翘果然蹬鼻子上脸:「你吃醋了?」

凌守夷:「……」

对此,凌守夷纸能选择装作不闻,再行忽略大法,只拣最重要的话说。

「死了好多年了?夫君生前最爱的剑?」少年耿耿於怀复述,嗓音冷如碎玉。

她憋笑:「可你本来就死了好多年了嘛,我有说假话吗?」

若说凌守夷变成剑之后,她二人日常相处有什么变化的话。

夏连翘能毫不犹豫地道:这人更没有安全感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实体的原因,这小道士好像陷入了古怪的自卑情绪,很担心她被什么人拐走。

明明斤斤计较,在意得要死,却还是装作一副平静淡然,浑不在意的模样。

就比如现在。

凌守夷一字一顿,咬字很重:「夫君。」

夏连翘奇怪:「怎么?难道不能叫你夫君吗?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那我叫你老婆好不还?」她继续笑着调戏面前这个耳朵尖都红了个透的人,「老婆!亲亲老婆!美女老婆!」

凌守夷皮肤白,晶莹剔透,脸红时便尤为吃亏,稍微一激动,耳尖就红如血玉,便是他再故作矜冷都无可奈何。

凌守夷皙白的脸上飞起两抹淡粉色,终是忍无可忍,凝定心神,凝聚魂魄,化作实体,一把攥住她手腕,拽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