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胜闻言一凛,看着李太微嫣然巧笑的模样,好半晌才扯出一抹笑来,拱手道
“郡主说的是”
李淑自是听出了李太微一语双关之意,心头震惊之余,眸中更添了一抹赞赏。
撂下神色不安的莫离,与常家人话别后,李太微与李淑一道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李淑心神不宁的想着心事,就听李太微淡声吩咐道
“不急着回府,到太白楼定个雅间儿,命人打听一下汾阳王府在何处,请我表哥来吃茶。”
李淑心头一跳,下意识唤道
“微姐儿”
李太微扭头看向李淑,蹙眉问
“姑母就不想见见大表哥,问问他其中缘由”
李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叹了一声垂头道
“这孩子懂事的早,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处都憋在心里他不与我说,怕是有他自个儿的难处”
“姑母就不觉得大表哥这性子与您自个儿极像”
不待李淑说完,李太微打断了她的话,
“明明是生死相依的母子,何必藏着掖着”
“汾阳王身旁藏着多少污垢是您不知情的大表哥初掌王府,凭他一人腹背受敌,还不知要吃多少暗亏姑母与表哥这般小心翼翼的活着,就不觉得累么”
累么
李淑猛然抬头,只觉喉咙酸胀的厉害。
是啊她这半生受过多少委屈,人人都叫她和着眼泪往肚子里咽,唯有她这个嫡亲的侄女单刀直入,一针见血。
“我”
李淑才要开口,马车突然被勒停,李太微一个不稳,往前面载去,亏得念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郡主可摔着您了”
念夏顾不得自个儿被撞疼的后背,忙跪坐着检查李太微是否受了损伤。
李淑这边也是受了惊吓,好在没有撞到哪里。
外头李家侍卫将马车围得密不透风,李太微听得自家侍卫朗声喝道
“什么人胆敢在京城纵马”
好一会儿,一道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张狂道
“呵好大的口气”
“本王倒是不知你们大周人如此谨小慎微偌大的街市竟不许人纵马,还不如我北朔的田野来的恣意”
李太微闻言,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李淑虽不晓得外头是谁,可瞧着李太微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头就跟着慌乱起来。
“微姐儿这怎么了这是”
李太微一连喘了几口气,咬牙道
“完颜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