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1 / 2)

小区一间普通的餐馆里, 苏岩和以往一样,打包好饭菜,正准备回去, 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苏岩的注意。

“你说颜柠还真能是季宴的情人这到底是不是营销号杜撰的呀”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明星本来就是靠资源, 资源掌握在谁的手里资本家啊,你没看到泡菜国那些明星, 多惨,都是资本的玩物, 自杀的都有多少了。”

“也是, 没资本捧,能忽然这么红吗,别说,那脸是真好”

看字还没说出口, 那男人就被一份塑料外卖迎头砸过来,接着,苏岩又猛的揣上一脚。

那男人被一脚踹翻在地,捂着酸疼的腿道“你有病啊”

苏岩黑色靴子走过去, 碾在男人脸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有一句话不干净的,我把你嘴给缝上。”

男人委屈叫唤,“这又不是我说的, 是营销号说的。”

苏岩松开男人,拿起桌子上男人还亮着屏幕的手机, 手指往上滑,屏幕上硕大的黑字标题。

扒一扒颜柠背后的金主。

苏岩冻着一张脸,扫了一眼, 手机啪一声摔在墙上,扔了一叠钞票给男人。

走出饭馆,回到家,苏岩在网上搜索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营销号,整理好,拨通了苏岩的电话,“你律师团队借我用一下。”

电话另一头,苏信是老谋深算的得逞,声音却不显,“你要律师做什么”

苏岩犹豫了一下。“网上有对颜柠不利的消息,她尽心尽力帮你,你顺手的事。”

苏信好像很蒙的样子“什么不利的消息”

还没被社会尽染过的少年,这些腌臜东西别说见,连说都说不出口,烦躁道你只管派人做就事了,管那么多。

苏信“那你让我怎么给律师下命令”

苏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要通过苏信的微信认证发过去,还是自己说。

一想到文章里头那些信誓旦旦的所谓铁证分析,苏岩整个人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声音跟蚊子是的,“网上有人造谣,说,说颜柠有金主。”

苏信“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苏岩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你有点素质人家刚刚帮了你。”

苏信“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是身不由己你以为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女明星斗的过资本”

苏岩被怼的说不出来话。

苏信说“小岩,你还活在过去,人在不同的时期,面对的困难是不一样的,小时候,你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父亲又失约,没有去成游乐园,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写不完,可你现在已经成年了,颜柠更是成年人,她生活在一个资本横行,随意操纵的圈子里。”

“不如你来跟我看看,成人社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看看你现在的能力,能保护的了谁,又能给别人什么。”

沉默良久,苏岩手握成拳说“好”。

电梯里,季宴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带,看到唇角翘起的弧度,抿成直线,向下压了一点,又将下颚线条绷的紧了一点。

力求做到,看着有一点严肃,但又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拿捏表情得心应手,每次和对手谈生意之前,都会刻意注意自己这方面的仪态。

无声之间震慑住对方气场,让人不自觉仰望他,臣服他,他便掌握了主动权。

季宴很有信心,这一次他也不会输。

电梯门嘀一声打开,季宴走出电梯,有服务生上来问,“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季宴漫不经心整了整袖口,淡淡道“有,是一位颜女士。”

季宴迈出腿,准备往里走,服务生却道“抱歉先生,并没有颜女士的预约。”

季宴“怎么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

服务生“要不您打电话问一下吧,会不会是搞错了。”

季宴拇指在包装袋的绳子上摩挲了一下,也许是颜柠的助理定的位子。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颜柠电话。

“你在哪栋包厢”

电话另一头,化妆师手里的口红正好钩在颜柠红唇唇尾,颜柠得了自由,这才把电话贴到唇边,““我在盘古关酒店。”

季宴“你不是说在味千斋吗怎么换地方了”

颜柠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位大男主到底什么脑回路啊

他自己也没个话,显然是不准备去啊。

她总不能和温筱在饭店一直傻等着吧。

自己一句话不说又跑过去了。

颜柠揉着额角,“抱歉,你没回我微信,我以为你不来。”

季宴“”

颜柠“你在那吗”

同一时刻,容冽敲了敲金属质感的们,玉质的声音响在门口,“好了吗”

季宴“”

颜柠看向站在水晶定下的容冽笑了笑,“等我一下,我在接电话。”

颜柠收回视线又问季宴,“你在那吗约明天可以吗”

季宴明白了,颜柠压根没在这里等自己

跟容冽在盘古关。

无疑,季宴从小就是优秀的,拥有良好家世的他,不仅长的好,成绩还好,造物主对他格外偏爱,他拥有女性对男性的一起硬性条件幻想。

别人是自小就给女生写情书,而他正好相反,女人对他的亲睐来的易如反掌,自小学起,他就经常收到女生的情书,班花,系花,校花,如过江之鲫。

不管这些女人馋的究竟是他的身子还是他的家世,总之,他生活在这种优越感里,被无数女人捧着,追着。

他还是头一次,在女人这里吃瘪。

一而再,再而三。

他心里憋闷又拧巴。

虽然追他的女人多,但正是因为女人对他的爱来的太容易,他反而觉得廉价,虚伪。

骄傲如季宴,是绝不想要这种用情爱包裹在外头的婚姻的。

所以,当原身清清楚楚的威胁他,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是因为他的钱,他反而觉得这个才是真实的。

也许高洋以为他是因为受了颜柠的威胁,只有他清楚,他其实并不惧。

都二十一世纪了,各种研究人性的心理学,解剖透了人性,谁还要相信爱情这种鬼话

这个月爱的死去活来,下个月就能在离婚法庭上撕逼,离婚撕不够,再撕到网上去,搞不死对方好像就亏了一样。

普通人举得用金钱衡量爱情太虚伪,季宴相反。

他是一个标准的资本家,他觉得爱情这种东西抓不住摸不着,更愿意将婚姻当做一桩生意。

爱情这东西说没就没,但是他的钱永远都在。

只要季氏在,他永远是甲方,另一半就永远是为他服务的乙方。

原本,他和颜柠保持着这种平衡的关系,可是忽然某一天,颜柠那头变了。

她从一颗俗气的石头变成一颗闪烁的宝石,他不自觉被吸引,但又从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他,尚不能理解自己的这种变化。

或者说,过度的自负让他的眼界变的迟钝,他还没有意识到,颜柠对他还是不屑一顾的。

只是他单方面的在推拿,拉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此刻,季宴幼稚的像是个初次悸动的少年,当然,他本来在感情经验上也就是幼儿园水准,好像先表现出来的在意就是输了。

季宴说“谁跟你说我在味千斋的我忙的很,那是我工作号,高洋才跟我说,我是怕你在那等着。”

他心里憋着一团莫名的火,是被颜柠轻视产生的恼怒,这样说犹自解不了恨,于是又说“我明天也没空,我行程很忙,你跟高洋对吧,看我哪天有空你再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