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何载舟误解了她沉默的意思。

她忍不住笑了笑，“我还不至于一秒睡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在听。”

“我想说的当然还是关于循环，但我刚刚顺着以前就有过的思路抽了抽牌，有了点不同的想法。我看的问题是，循环对我们而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牌面我已经拍下来了，今晚就不给你看了，之后我们再一起研究。”

“你这个问题会不会问得太大了点你能解出来吗”

“不太能，但是我至少能看出来牌面是正向的，也就是说我们以前就产生过的那个想法应该不是错的循环对我们来说其实是机会，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保护。”

“是的，随着很多事情抽丝剥茧，我也越来越确定这一点了。我们要做的不是打破循环，而是借助循环的帮助，去完成某些事情，比如脱离周道德一家的掌控，比如帮助其他被借命的人一起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江渔话音落后，房间内陷入了安静之中。她有点意外地翻了个身，往何载舟的方向看了看虽然漆黑之下她并不能看到什么，“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嗯。”

“怎么总觉得你没说完。”

“没说完那也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的任务是睡觉，快睡吧，睡不了多久就要起来去寺庙了。”

何载舟说完就躺下了，还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其实他的话的确没有说完，他真正想说的是，如果他生命的最后意义是和循环联系在一起的，那可能循环真正破除以后，他也会随之消失。

可是这件事他也已经说过很多次，虽然还是忍不住想给江渔留一些心理准备，他又觉得反反复复去重申好像太过于悲观。

她已经在被不断提醒了，比如那个梦境，比如他时不时吐血的事情，如果他也一直不断重申，好像真的太令人烦恼了。

他心里当然也是想留下的，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无法忽略，除了现实，更多的不过是一种笼罩在心头的预感。

如今的他们要怎么忽略预感

清晨七点半，两人定好的闹钟同时响起，催促着他们快点起床。

他们睡得都不安稳，闹钟在此时倒像是解放的铃声，他们谁都没赖床，很快速地起来了。

江渔先去洗了漱，何载舟则是稍微收拾了一下今天去寺庙要带的东西，等到江渔洗漱完后他也进入洗手间洗了漱。

两人商量了是点外卖还是出去吃，最后决定出去吃，他们还是都想早点出去，哪怕早几分钟。

江渔和何载舟抵达寺庙的时候还很早，d省这会不处于旅游季，到处都看不到游客，街道上甚至都没有什么行人，冬天的寺庙完全不拥挤，更别说他们起了个早，绝对是第一批抵达的了。

他们没有请香，入园后就目的明确地顺着台阶往山上走，有一处台阶长了一些青苔，江渔没看脚下，踩上青苔就滑了一下，还好何载舟是走在她身后的，眼疾手快地把她搂住了。

自这往后，何载舟就一直拉着她的手臂。

大事的发生好像总是会模糊掉一些细节，如果是以前，江渔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和一个并非自己男朋友的异性睡一间标间、时不时就有肢体触碰。

她倒不能说是个非常保守的人，但在这方面她还是比较有自己坚持的，以前的自己如果看到现在这些，应该会觉得这时的自己疯了。

然而这些也怪不得她，自从循环开始，或者说自从周道德那类人做的事情在暗中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