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何载舟的眉头皱得比刚刚更深，他严肃地盯着江渔，“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但江渔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她不理会何载舟的话，仍然问他，“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从前江渔从没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会有轻生的念头，现在她真的是快被折磨疯了，折腾了那么久却一个人被扔回到最，她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至于为什么想拉上何载舟一起，她想，大概是因为这段日子她已经重新喜欢上了他那种感情说是喜欢都显得轻浮，她只是习惯了身边有他，习惯了与他同生共死。再者说，他的寿命本来也被偷得所剩无几了，与其绝望地看着他一点点死去，不如他们一起吧。

这时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何载舟收起了所有的轻松态度，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他用了很大的力，以至于江渔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

很疼，但这让她感到自己活着。

“江渔你听好了。”他说得认真，字字掷地有声，“我不愿意和你一起死，我也不可能看着你死，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不会赞成你用这种方式逃避问题。如果你愿意，我这整个晚上都可以听你说你的事，不管我能不能听懂。”

“我根本就说不完。”江渔轻声反驳了这么一句。

“那就明天继续说。”何载舟显格外固执和坚持，“明天也说不完那就后天，后天也说不完就大后天，我什么都不做了，就听你说，可不可以”

“如果我懒得说呢”

何载舟沉默了几秒，随后松开了按在江渔肩上的手。

力道突然的抽离让江渔往后踉跄了一下，她以为何载舟是对她无话可说了，结果又沉默了几秒之后，他重新开口，说出很简单的四个字“那就不说。”

江渔抿了抿嘴。

“你觉得我很奇怪吧”

何载舟低头，停顿了片刻后，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她，“当时我突然分手，你也觉得我很奇怪吧”

“嗯。”

“但我是有原因的。虽然你说原因不重要。”他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也一定有你的原因。”

“如果是你根本接受不了理解不了的原因怎么办”

“我提出分手的原因对你来说也一样接受不了理解不了啊。”

江渔望着何载舟，突然笑了。

当初她可能怎么都猜不到，就算知道了也理解不了吧，但是如今，她怎么会理解不了。

“笑什么”何载舟问她。

江渔摇摇头，“觉得命运可笑。”

“命运你什么时候信这些了。”

“就最近吧。”江渔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不信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