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桐略一沉吟,对管家道:“就说我不在,让周老九出面。”
管事郑堂应了一声,退出内室,但很快就又回来,低声禀报一通,郑桐听得眉头大皱,脸色阴沉得吓人。
田林县发生的事还未传到怀洲,但马三炮很坦白,官府封查了丽春院,并发出海捕公文,他现在走投无路,求郑七爷安排一个藏身之所,等风声过后再离开。
“带他们去城外的田庄,务必处理干净。”郑桐阴戾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厉慑人的杀机,马三炮必须从人间消失,否则,必给他带来祸害。
管事郑堂离去之后,郑桐低声对两名心腹护卫道:“让朱老八带货物转移到城西的田庄里,然后把他做掉。”
两名心腹护卫愣了一下,但没有问为什么,双双大步离去。
两名心腹护卫离去后,郑桐自言自语道:“老八,别怪大哥,谁让你口风不严。”
与马三炮的所有生意往来,都是朱老八出面,马三炮出事了,竟跑到这里来找他,说明朱老八口风不严,马三炮多多少少知道了他的底细,万一官府追查起来,麻烦可就大了,他为自保,不得不杀人灭口。
官事郑堂带着马三炮和他的三个保护乘坐马车,出了怀洲府城北门,来到郑七爷的在北城外的田庄,让田庄内的下人好生侍候,又叮嘱马三炮不要随意出庄,以免让人看到,随后推说城里有事,匆匆离开。
内宫禁卫副统领胡高山一直在暗中观察官事郑堂的神色,这厮神态很平静,似乎感觉不出什么。
马三炮为了活命,一心要将功赎过,自然是极卖力,他晃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田庄的下人则忙碌着端上好酒好肉。
“你,过来。”马三炮指着一个刚放下菜碟子的下来。
那名下人小心翼翼的走过来,“马三爷,您有何吩咐?”
马三炮咧着大嘴,“没事,看你这么辛苦,三爷我赏你一杯酒喝。”
他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三爷我赏你的,喝了。”
那下人顿时脸色大变,这酒里头加的什么佐料,他可是知道,郑管事可是吩咐过,要马三炮几人的命,同伴在酒菜里下了穿肠烂肚的毒药,马三炮叫他喝,怎不把他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酒里下了好料,对吧?”马三炮一脸的狰狞,郑七爷竟然命人在酒里下毒,想要他的命,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他一把扣住下人的颈脖,逼使他张开嘴巴,整杯的全毒酒灌进了他的嘴巴里。
那名下人捂着咽喉,一脸痛苦绝望的表情,他拼命的想把酒水呕出来,很快,他的面庞就因为剧烈的疼痛扭曲,七窍流出乌黑的血水,随后卷缩地上,挣扎了一阵,最终痛苦死去。
胡高山与两名禁卫脸色微变,他们可没想到郑七爷会下的下毒手,这酒若真喝下去,必定都成死尸了,幸马三炮疑心重,一试真的试出了问题。
“胡爷,您看……”马三炮一脸谄媚,为了活命,他真心想立功赎罪,拼命的巴结讨好。
胡高山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感谢,令马三炮受宠若惊。他对另一名禁卫道:“发信号吧,先把郑桐的这个窝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