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要有本事,我没意见(1 / 2)

姜慕晚对於顾江年而言,就是个爪子还没长锋利的小奶猫。

受了气嗷嗷叫着炸毛。

这种时候,得顺猫撸。

连带着罗毕都知晓了,自家太太是个顺毛驴。

可这顺毛驴也是个极有主见的,不是什么顺耳的话她都能听进去。

归顾公馆,顾江年牵着姜慕晚进了屋子,催促她:「去把头发吹干。」

楼下,罗毕候在一旁,未急着离开,隐隐约约知道可能有事吩咐。

「去查查,是哪家的夫人闲的没事儿干了,」敢动他老婆。

「明白,」罗毕就知道,顾先生这人,就是嘴硬。

见人受了气不回家,指不定怎么心疼着呢!

死鸭子嘴硬。

卧室内,姜慕晚脱了身上大衣,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在身。

男人的衬衫跟女人的衬衫是不同的,无论是版型还是料子,都有所出入。

是以顾江年端着一碗姜汤进来,一眼就瞧出了姜慕晚身上那件衬衫的不对劲。

「衣服谁的?」询问声起;压了几分愠火。

姜慕晚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语调漫不经心,也没细细琢磨顾江年这话里的深意:「宋思慎的。」

兄弟姐妹之间,偶尔找一两件衣服,也没什么大问题。

她与宋思知的衣柜向来是互通的,而宋思慎这种,偶尔应急也会来一两次。

「脱了。」

「恩?」姜慕晚有些疑惑。

转身回眸,便见这人端着碗站在门口,满面的阴沉之气都不带掩饰的,冷飕飕的目光瞅着她。

「老子让你脱了,」如果说前一句尚且算是平静的话,那么第二句则是含着极大的怒火。

「你神经病啊?吼我干嘛?」

「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到自己老公跟前来晃悠,你还有理了?」

「那是弟弟。」

「弟弟也不行。」

姜慕晚一时之间被噎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正准备开口时,只听顾江年阴沉开口再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给你脱?」

姜慕晚本也是要换衣服的人,但被顾江年这么一吼,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下午受的气还在憋屈着,虽说顾江年哄了几句,可也还没好完整。

连带着被人这么一吼,强脾气上来了。

不服输,不行动,紧咬着牙望着顾江年,一副坚决不动的架势。

「你还跟老子强上了?」顾江年怒沉的嗓音传过来。

姜慕晚依旧未动。

哐当,顾江年将手中的姜汤重重的搁在卧室梳妆台上,力道极大,让碗里的姜汤洒了出来。

行至姜慕晚跟前,将捞起人的臂弯还没行动。

这人猛的蹲下身子,一脸委屈的哭了。

对哭了。

姜慕晚哭了。

一手被顾江年拉着架在半空,整个人跪坐在地毯上,盯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嚎啕大哭,呼天抢地、地动山摇。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吵架他在行,阴谋诡计他在行。

哄人也算勉强过的去。

顾江年想,完了、完了、他完了。

楼下,大抵是卧室门未关,兰英听着这哭声,格外响亮。

急急忙忙奔上来,便见自家太太跪坐在地上哭的委屈,而自家先生挺直的背脊稍有些僵硬,半跪在身前,有些手足无措想将人搂进怀里,但又不知从何下手。

兰英还想上来看看二人是不是大闹天宫来着。

见不是,心安了半分。

姜慕晚依旧在哭,且还一副越哭越伤心的架势,哭的哽咽,抽搐。

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淌。

「你哭什么?」顾江年尽量压低嗓音。

姜慕晚哽咽着:「我委屈。」

「亲爹不疼后妈不爱老公还吼我,」她抽抽着,看起来及其可怜。

白净的面上上未施粉黛,猩红的眼眶跟只被欺负了的兔子似的,乘着泪水,委屈的不行。

亲爹不疼后妈不爱,他承认。

老公吼?

行吧!他也承认。

顾江年想,他完了,他这辈子是逃不出这个小精怪的掌心了,伸手将人抱起来行至窗边床榻上,柔声安慰着。

「乖,我错了,不该吼你的,蛮蛮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姜慕晚半分停歇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的,还越哭越厉害,越哭越撕心裂肺。

以顾江年对姜慕晚的了解,这没心没肺的小泼妇段然也不会因着自己吼她两句就哭的,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他伸手,粗粝的大拇指拂去姜慕晚面庞上的泪水,俯身轻啄她薄唇,一下一下的,及其温柔。

「好了好了,再哭我也该跟着哭了、」

「受了委屈跟老公说,老公去帮你讨公道,乖宝,不哭了,不哭了。」

「你不让我喊你老公,」姜慕晚抽搐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江年宽厚的大掌落在人背脊上,替其顺着气:「喊、喊、喊、你想干嘛就干嘛。」

这控诉,来的一阵一阵儿的。

「你还吼我。「

「以后不吼了。」

「你还想推我下楼,」她哭的气息不顺也不忘数落顾江年的种种罪行。

顾江年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哭的这么伤心了还不忘控诉他。

伸手捧起泪哗哗的面庞,低头亲了亲她眼帘,柔声蛊惑道:「乖宝,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哭,然后细数你平日里是如何气我的?」

顾江年说着,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抱起来放在了贵妃榻上,二人面对面:「来!让我看看乖宝是如何哭的,学一学,现卖一个。」

姜慕晚的哭声,戛然而止。

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顾江年,哭声没了,哽咽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