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姜慕晚还在睡梦中,罗毕便抱着一摞厚厚的报纸上来了,那人着一身睡袍端着一杯温水站在客厅中央,见罗毕将手中厚厚的报纸搁在茶几上,微微挑眉问道:「什么东西?」
「你火了,老板,」罗毕气喘吁吁的指了指桌面上的报纸:「市面上能买到的关於报道你新闻的报纸,我一样买了一份来。」
一个早年间行伍出生且常年坚持锻炼的人能喘成这样,可见这些报纸的重量。
「买来给我当柴火烧?」顾先生颇有些不解,望着罗毕的目光有那么几分旁人摸不透的莫名其妙。
「看啊!」罗毕嚷嚷着。
这猛然拔高的腔调让男人眉头狠狠一紧,快声斥回去:「声响小点。」
言罢,男人回眸望了眼主卧方向,似是及其担心罗毕会将姜慕晚吵醒。
而后者,意识到什么,猛然的闭了嘴。
微微阖着的门并不隔音,顾江年横了眼罗毕,将手中杯子搁在一旁,进了主卧。
罗毕站在茶几旁,伸手摸了摸鼻子,似是有几分尴尬。
甫一进去,便见姜慕晚抱着被子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整个人处在游神状态,朦朦胧胧的,一头长发散乱。
叫人看了又好笑,又心疼。
顾先生走近,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吵醒你了?」
顾太太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顾先生一边淡淡的询问,一边低垂首蹭了蹭她的面庞,姜慕晚抬手将人的脸拨开,窝进人的肩头,只道了一个字:「扎。」
这个嫌弃又带着软糯糯的字,叫人心都软了半分。
「傻姑娘,」男人是温温浅笑声从耳边炸开。
「谁在外面,?」顾太太被顾先生胡子这么一紮,清醒了半分。
「罗毕,」顾先生告知,而后,似是响起什么,又低低问道:「把你吵醒了,要打他一顿吗?」
窝在顾江年肩头的人抬眸瞧了人一眼,跟看傻子似的,又爬回了床上。
半趴在床上的人看起来懒洋洋的颇有几分无精打采。
男人伸手,温厚的掌心落在她后腰上,柔柔询问:「去公司吗?今天。」
「恩,」归了首都,各方都得在掌控之中,不能有半分差池。
「该起来了,」顾先生柔声催促。
「还是困,」某人娇软的嗓音软糯糯的传来。
顾先生闷声失笑,伸手揉着她的后腰,动作不轻不重,温温柔柔的。
「起来洗把脸就清醒了。」
「恩、」顾太太懒懒回应。
只有回应,没有动作。
等了数分钟,见人又要进入梦乡,顾先生索性,伸手将人从床上提溜起来,抱着人进了卫生间,将人圈在身前跟水池之前,低低斥道:「越来越懒了。」
男人拧了块冰冷的毛巾落在姜慕晚的脸面上时,瞬间将人惊醒了。
本是迷迷糊糊的人,从激灵中回过神来。
伸手将脸面上的毛巾扒拉下来,炸了毛:「你想冰死我?冰死我了你守寡?」
「你能找小奶狗我就不能找小姑娘了?」顾江年笑了。
清早起来就炸毛,这是什么毛病。
活祖宗似的。
「你敢,」姜慕晚转头,恶狠狠的瞪着顾先生。
似是觉得这话不够有威慑力,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吧,临死之前我会阉了你了,让你去找小姑娘去吧。」
啪、她伸手拍掉了跟前的爪子。
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进了衣帽间。
「最毒妇人心,」顾先生拿着毛巾站在洗脸盆前,悠悠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评价的极其到位。
姜慕晚收拾好出来,罗毕并未将那摞报纸抱走,反而是人不见了,东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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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晚看见茶几上厚厚的报纸有些奇怪。
迈步行过去,低头瞧了眼,而后望向顾江年,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顾先生扬了扬下巴示意道:「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