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慕晚呢?
大抵是夜间心情烦闷,哼哼唧唧闹了许久,闹的顾先生的心窝子里的火苗在蹭蹭蹭的往上冒。
哄完姜慕晚,顾江年轻手轻脚的拿起手机去了客厅,将这通电话拨了回去。
那侧,邬越安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袍正准备上床,就见搁在床头的电话响起,伸手接起,淡淡的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传到顾江年的耳里:「打扰顾董美梦了?」
顾江年在那侧,倒了杯水,许是哄人哄久了,稍有些口干舌燥,润了润嗓子才道:「邬部长不就是冲着打扰我好事来的?」
他可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人凌晨三点冲到君华酒店顶楼公寓的模样,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就差提着刀了。
邬越安这人,也是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不过是有人将野心放在脸上,有人将野心放在心里。
而她属於后者。
「我可是为了恭贺顾董,」邬越安不承认自己居心不良,自然也不承认自己现在端着一颗看好戏的心。
「邬部长的这声恭贺,顾某可要不起,」顾江年端起杯子悠悠喝了口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杯子倚着桌子边儿。
那悠悠然的姿态与刚刚哄自家老婆的万般柔情截然不同。
哄姜慕晚时,他像极了一个初入情路的毛头小伙,即便情话说的顺溜,也仍旧会害怕自己口有不慎,会惹得人不高兴。
可与邬越安通话时,那淡然而又胜券在握的模样与前者截然相反。
大有不同。
邬越安掀开被子上床,牵了牵唇:「顾董要知晓,比起首都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我算好的了。」
「是啊!饿狼总是嘲笑老虎残忍,」顾江年悠悠接话。
邬越安听闻这话悠悠笑了笑:「顾董这话严重了,饿狼跟老虎是要人命的,我啊————」说到此,她停顿了一下:「最多也是想看看你的笑话而已。」
「那怕是要让邬部长失望了,」男人握着手中杯子转了转,那悠悠然的姿态带着几分云淡风轻,也带着几分难得的惬意。
想看也顾江年笑话的人多了去了,但没几个是看成了的,
邬越安的这个想法不错,但能否实现还有待观望。
「失望倒也不怕,怕的是顾董在首都这个吃人的场子里寸步难行,」首都不比c市,顾江年有本事在首都游刃有余,但并不见得在首都也如此。
首都这个地方啊!妖魔鬼怪太多,太多了。
「邬部长把心放肚子里,即便寸步难行,我老婆也会为我做主,」顾江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傲娇。
那轻飘飘又傲慢的态度啊!实在是——————令人咬牙切齿。
「顾董这是准备吃软饭?」邬越安这话带着几分凉飕飕的意思。
她不否认姜慕晚是个有能力的女人,也如顾江年所言,会为他做主。
这首都,能与姜慕晚正面刚的人不多,顾江年若真想站在姜慕晚身后吃个软饭什么的,姜慕晚也自有本事让他吃这个软饭。
知晓归知晓,可听人说出来就有些奇怪了。
邬越安的这声反问,问的顾江年颇觉得好笑。
「邬部长对我吃软饭很有意见?」
「那倒也没有,只是有点不适应罢了。」
男人浅嗤了声,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