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败了!”
阵后的士卒抛下武器,踏过被丢弃的旗帜,狂奔乱走。
前队尚在支撑的士卒觑个空隙回头一看,立即双腿发软,仓惶大喊:“将军跑了!将军跑了!”
较凶悍勇猛的军官破口大骂:“不许跑!给我站住了厮杀!”
话音未落,萧摩勒箭步杀到,双臂同时发力,挥刀横劈。
这时候他手里的武器又换成了一把环首起脊的长刀。沉重的刀身斩入那军官的头盔,横向带走半个脑袋,便如揭开了热气腾腾的白瓷茶盏。
军官一倒,身边数十名士卒全都溃逃。
而在他们溃逃的时候,整片战场上已经没有坚持厮杀的同伴了。凶悍的兽性从他们身上褪去。仿佛在一瞬间,这些士卒们重新变回了头发斑白的老人,或者面容稚嫩的少年。在郭仲元所部猛烈的攻势面前,他们就好像瑟瑟发抖的羔羊,被一排排地杀死。
这样的场景,忽然间让萧摩勒意兴索然。
他站直了身体,向四周看看。原野上的风呼呼吹过,阳光洒落,许多人的甲胄反射着光,有些刺眼。无数敌人在他眼前晃动着身躯逃跑,就好像开了闸的洪水,又像是没有反抗能力的猪羊。
己方军阵的后排,越来越多的将士结成小队*,发起追击,像伐木一样地杀死落后的敌人。而敌军不敢停步抵抗,只竭力奔跑,彼此还在互相冲撞,以至於踩伤踩死,狼借满地。